焉可从座位里出来,绕过讲台去找景易。
她站到他桌边,低头对他说:“你的座位不在这”
“你是我的同桌”
全班安静的,鸦雀无声,一颗颗脑袋转头看过来。
景易没动。
焉可拽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想睡,也回到你自己座位去睡...”
又是砰的一声,这次椅子被踹翻了。
景易站起来低头看她,眼底的火气比以前的焉可更甚。
已经有人吓得要去找老师了。
但焉可不怕,侧过身指着他的座位说:“你的座位在那,我旁边”
景易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不耐烦的走了。
教室门口老师抱着书进来,看见景易出去叫他:“上课了去哪??
景易没理,头也不回的离开。
焉可跑出去追,老师又叫:“站住!”
焉可也没理,可她跑错了方向,她出来时没有看见景易,以为他会回宿舍,但整条路上都没有看见他。她又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出来时景易已经打了车离开。
接下来几天,焉可都没能在教室看见景易,她着急的想给他打电话,想给景倾打电话。
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忍下来,妈妈说过,外力的刺激会让他的病情加重。
不要给他压力,要让他感受到安全温暖,还有身边人的关爱。
她会慢慢等他,等他回来。
不想和她做同桌也没关系,她就把书都给他搬过去。
等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好了,想和她做同桌了,她再给搬回来。
不要急,不要急...
但这份迫切思念下的忍耐没有等回景易,数日后她等来了景倾的电话,告诉她,爸妈要带景易离开,问她要不要来机场送景易。
焉可握着手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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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景易妈妈:“他对这里没有记忆,所以回到以前的家应该会更有利于他的康复”
“这些年,我们亏欠他太多,这次,我们一家人会一直陪着他”
她和好友傅霖拥抱:”因为我家的事,让你们分离三年,对不起,也感谢你”
另一边,
焉可告诉景易:“你好好养病,我会去看你的,我这个人可是说走就走,哪里都敢去的”
景易没说话,事实上如果不是景倾把他拽过来,他连看都不会看她。
这个人陌生又聒噪。
焉可:“等你好了以后,我们也可以一起去旅游。我知道你去过好多地方,有人告诉我说,你曾经还帮我抢回过钱包”
景易因为她的话看向她,似乎在回忆,但又很明显的,什么都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