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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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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危云摇了摇头,原本苍白的两颊现在浮着一层红色,他急促地喘着气,着急地道:皇后娘娘,阿夜他现在被皇上的人叫走了,我,我担心他

皇后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几乎有些温柔了:嗯,我知道了,你不要慌。

皇后把凌危云一起抱上坐辇,不用抡着自己的两条短腿跑,很快就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外。

凌危云目送着皇后进去,自己等在外面,不多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应该是争吵声。

但是因为有些模糊,听不大清楚。

凌危云不由更提起了心,但是还好,他很快见到了缇晔从里面走出来。

缇晔出来的时候,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着光的缘故,几乎显得有点阴沉,但是在看到了门口候着的凌危云之后,那张脸上愣了一下,几乎是瞬间,他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缇晔一路小旋风似的,跑到凌危云跟前,又伸出手,很用力地抱住他,兴冲冲又黏糊糊地喊他阿匀。

凌危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本来因为刚才疾跑那一阵,还没缓得过来,这下子脸都憋红了,用力地咳起来。

缇晔连忙松开了他,但还是捉着他的手,慌张起来,道:阿匀,你怎么了?

凌危云咳个不停,险些连肺都要咳出来了,甚至感觉到了喉头一股血腥气,他反手抓住了缇晔,借着他的支撑,好不容易站稳住了,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没,没事

他的脸咳得通红,额头上还冒着青筋。

缇晔被他吓住了,半晌,才呆呆地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凌危云闭着眼皮,喉头滚动几次,勉强将那种想要咳嗽的劲儿,还有那股血腥气,一起给咽了回去,没什么力气地应了一声。

缇晔连忙让人抬了辇过来,把凌危云抬回了殿,又踹人去找太医。

等太医来的途中,凌危云被缇晔强行按在床上,想动都不行,缇晔振振有词道:生病的人不能乱动,要乖乖躺好休息,这是我母后说的。

凌危云心想:那是专门对你说的。

但一时对缇晔也没辙,只能被缇晔压着手和脚,四肢摊平地躺在床上。

过来的太医是个老熟人,平时常常出入长公主府,一见了凌危云,就知道怎么回事,给他把脉过后,责备道:小公子既然患有心疾,不该劳动心神和力气才是,怎么还跑起来了?

凌危云一声不吭,乖乖挨骂。

倒是旁边的缇晔,一脸凶恶,道:他都这么难受了,你怎么还骂他?

太医敢斥责凌危云,却不敢触这位小殿下的霉头,毕竟后者出了名的凶横,又不讲道理,僵了僵,太医转了个口风,道:殿下,小臣也是为了小公子着想,小公子生来患有心疾,是不能够劳神费力的,小殿下你与小公子交好,为了小公子好,平时也该多提醒小公子一些。

缇晔听得一愣一愣的:心疾,是什么病?

他只知道凌危云身体不好,却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病,更不明白所谓心疾是什么。

太医还要再仔细地说,被凌危云一句话给截过去了:陈太医,还请太医不要将今天的事告知我母亲。

陈太医声音一顿,看向床头半躺着的小男孩,后者一张尖尖小脸上神情平静,明明也才七八岁的年纪,却有着成年人都未必有的沉静,虽然病气缠身,却丝毫没有一般患者身上常有的孤僻或者乖戾,反而像一湖静水,平静而安宁。

有时候让他这个老头子都觉得自愧不如。

陈太医回过神来,又叹了口气,道:小公子在宫里出了事,长公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说完,又取了一颗丹丸给凌危云,看着他服下去之后,又叮嘱两句,才走了。

太医走后,缇晔还是有些不明不白地,问凌危云:你那心疾到底是什么?

凌危云看他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想了想,道:就是我的心脏,跳得跟常人的不太一样。

缇晔茫然地:哪里不一样?

凌危云看着他,道:从前我答应了一个人,说要给他我的心,但是那会儿我没有这个东西,所以我只好找了一颗心过来,为了弥补那个人,这颗心就比普通人还要再快一些。

缇晔像是被他给说懵了,似懂非懂的。

凌危云也没指望他能懂,应该说,正因为缇晔不懂,凌危云才敢这么直接和他说。

不过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从前没有心,七情六欲不全,对什么都是无感的,所以现在有了心之后,仿佛为了弥补,比平常人都要加倍敏感,一点情绪起伏,都会让他感受到那颗心脏鲜明的存在。

虽然这个存在感有时令人难受,时不时就要生一回病,但凌危云也乐于接受这样的结果。

让他知道,心脏的存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缇晔脑瓜子还没发育全,听不懂,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懂,就放弃了。

他又钻上床来,说是要陪凌危云一起休息。

两个小孩并肩躺在被子里,闭眼睡觉,但是缇晔到底年纪小,没有困意,没一会儿就躺不住,在被子里面拱来拱去,凌危云也被他弄得没法睡。

皇后也还没有回来,凌危云不免有些担心,问缇晔:你出来的时候,你的父皇母后,怎么样了?

缇晔本来还把自己钻进被子里到处拱,听到凌危云的话,小孩像是突然静止了似的,一动不动了。

凌危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忍不住想掀开被子,却没掀动。

小孩还扯着被子呢。

凌危云隔着被子,摸到了对方的脑袋,轻声地问:怎么啦?

缇晔没吭声,但到底没憋上太久,在凌危云的安抚下,还是忍不住出了声:父皇不喜欢我。

却是没头没尾的,也没回答凌危云的问题。

凌危云道:怎么说?

缇晔哼了一声,像是生气,又像是委屈,道:我亲耳听到的。

他对我母后说,我是不祥的人,想把我送出宫去。

凌危云一愣,片刻没有说话。

缇晔没听到他的回应,有些紧张,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阿匀哥哥,你在听吗?

缇晔很少叫他哥哥,除非是心虚,或者是惹他生气,想要卖乖讨好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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