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们发出笑声,也说了社长辛苦了这样的话。
崔社长在台上问候完毕,给大家送了一些好莱坞带回来的电影周边纪念品,有人抽奖抽到了冰箱这种东西。
雪秀今年的手气很差,倒是文月抽到了一台游戏机,感到非常高兴。
年会的表演部分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晚宴开始的时候,雪秀有些无所适从,她既没有之前那么尴尬的去和人酗酒喝多,也没有十分高兴的融入人群,去侃侃而谈。
在吧台要了一些吃的,本来想和幼丽在一起安静吃东西,返回宿舍早点休息。
倒是很无可避免,被和自己主演过剧的那位大势演员拉着,去和那边的导演、社长打招呼。
社长您难得回来,真是太好了,听说分公司在那边的成绩十分不错,不愧是社长亲自出马。男演员也并非是不会来事的人。
导演因而道:容正他最近和雪秀主演了集团的剧,表现非常亮眼呢。人气和演技都有很大提升。都是为了一个机会。
雪秀端着一盘子吃的,不得不露出商业性微笑,点了头很恭敬说了社长好。
崔真妍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清淡温婉,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口音优雅道:还是导演您教导的好。公司有这样的人才,我倍感欣慰。
导演也点头称是,又道:我看中了一部动作剧的电影剧本,如果能够拿到美方投资,那真是再好不过。这方面还请崔社长多多费心了。
崔真妍点头道:呐,如果有机会,我会像美方推荐。我也很希望有好的内容可以推广。
男演员非常高兴道:有了社长这样的后盾,我们打入好莱坞的机会也变多了啊。社长真是为我们铺了一条好路啊。还请社长多多给予我们这些演员一些机会,雪秀说是不是?
这样应酬的场合,朴雪秀不得不笑了道:是啊。能够进军好莱坞自然是很大的机遇。实际上她并没有打算去美国。
导演却一直道:社长有看过容正和雪秀主演的新剧吗?网上都说他们是最佳搭档,如果投资电影,会有好的票房,我保证。
雪秀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个大过年打秋风的家伙,为什么要拉着她。
她对着崔真妍那张脸,如何说的下去那么多肉麻的恭维话。
第88章
谁知那导演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开口道:社长看过我拍的秀的新剧吗?
崔真妍一丝笑,显出几分宽容,继而道:因为很红,又是集团的剧,旗下艺人也出演了,所以看了六集,但是太忙还没看完。很诚实,又看了一眼雪秀,淡淡笑道:秀演的很好呢,演技有很大进步。
雪秀与她对视,却低了头,低声道:谢谢社长夸奖。
端着那盘子吃的,傻子一样站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匆匆脱身。
把盘子放在一旁,拿了自己的包,有些很不舒服去电梯口按了电梯,让智孝送自己回了宿舍。
关了灯,拒绝了智孝的陪伴,雪秀在这个深冬的夜晚,看着窗外的雪,就那么默默看了一会儿,摸到了脖子上的锁骨链。
刚刚社长的眼眸扫过她的脸,她穿着表演的礼服,光着脖子,露着锁骨,项链上的蓝宝石闪闪发光。
她一定是脑子抽了,为什么会在年会的时候,还带着这条项链。手指攀附上自己的锁骨,之间触摸到这条被体温温热的项链。
心中一阵厌烦。
去卫生间洗漱,卸妆,摘下了项链放置在柜子。
心中忽而又轻了一截,有些事,如果不去想,仿佛就会永远忘记一般。
躺在床上,闭上眼眸。她这一生经历的惨事太多,如果一件一件回忆,常人没有一件是能够经受,然而她都一一挺了过来。往好处想,毕竟她是万人爱戴的偶像,毕竟站在舞台上,万人欢呼着她的名字,那种感觉,真的可以抚平她内心的伤痛,让她露出笑容,每夜都安稳入睡。
整一夜,还是做了好几个梦,醒来的时候额头有一些虚汗。
身体莫名发冷,穿着拖鞋下楼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才觉得不太对,喉咙不舒服,是昨天在年会上演出折腾的感冒了。
雪秀的身体一直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差,除了腿伤,身体倒也没多大毛病,只是常年演出劳累,体质渐渐下降了。
早餐开始一连几个喷嚏,成员也担心了,智孝找来了之前粉丝送的很先进的电子体温计,对着她的额头测体温,指示灯显示只是低烧。
雪秀笑着道:啊,没关系,我吃点药就好。不需要去医院。
智孝却道:再拖的话病重怎么办,听我的话,去医院吧。
智孝非常坚持,雪秀却从来没说过,其实自己非常讨厌医院,每次去医院总会想起常年卧床的妈妈
医院是能省则省的一个地方。
大早上起来,为去不去医院看感冒,差点和智孝争执起来,幸而接到了一个电话。
爱丽早上来接她,有一个通告要赶:秀啊,哎呀怎么弄感冒了?顿了顿又说明了来意道:昨天你匆匆走了,导演说他还有个电影企划案要和你谈。今天又给我打了电话,他公司制作部等着你,有电影要约你们去商谈。你和他说过这事吗?他是不是有电影要筹备?
这位导演是总集团旗下另一个公司的著名导演,之前的电视剧口碑一直很好,秀的电视台剧首秀,也是他支持拍摄,车胤恩是很出名的偶像剧导演,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电影的策划。
雪秀的头还有些疼,但是给予摆脱和智孝的争执道:呐,昨天他提过自己有一个电影。想四处化缘拿到投资。
爱丽答了话道:不论如何,也许是个机会吧。毕竟车导演是个名人,我们演了他的戏所以更红,得给个面子见一见才是,他说在公司等。
雪秀不得不换了衣服,这就下楼去坐爱丽的车过公司一趟。
每年这个月份,空气阴冷的能要人老命,她的腿也每天处在疼痛之中,止疼药已经加到每天五颗,再吃下去,怕是真的要成瘾。
雪秀的腿和头同时疼起来了,心瘾越来越大,爱丽对此却看在眼里,又很难阻止,有时候甚至会为了她去找更多处方药。
她得工作啊,登台表演才有钱赚,雪秀心知肚明,和社长分手后的自己,对于公司,对于经纪人来说,无疑只是橱窗里的商品,谁都知道花无百日红,尤其是在这个到处是偶像的国度,如果她只能吃了止疼药再登台,爱丽可能不介意她吃五颗还是八颗,只在意她是否登台。
沉迷过的偶像,三五年就消失,说什么梦想都显得苍白。
一个女团的寿命,抵不过青春的流逝。趁着花朵最妍丽,捧着鲜花去多赚钱,无可厚非。为了鲜花多开几日,往玻璃花瓶里丢阿司匹林,那是独家秘方。
她像被阿司匹林浸泡着的花朵。腐烂是从内开始,但是无人在意。
感冒头疼,被抓到了公司,却接到了导演的电话:呐,雪秀啊,我在20楼社长办公室外,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