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一副非常标准的茫然脸:看见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
圭来眼看着圭炎一套阴间操作下来,哪怕是他都有些无语,总之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有的操作,他还以为圭炎终于要忍不住跟他撕破脸皮,结果没想到他又自己把揭开的脸皮又拿502粘回去了。
还拿手摁了摁。
本来圭来也没有多生气,但是看着圭炎一副求生欲满满的样子,确实有点被逗乐了。
他好险崩住脸上的笑,继续道:既然你说没看见那就是没看见吧,你早就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不是吗?
变/态,疯狂,阴暗
你确定能够接受这样的我?
圭炎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太不好回答了,他感觉今天有些流年不利,从进房间开始就一直在踩坑,本来当做杀手锏的亲吻估计都不大有用。
要知道他敲门的时候可是志在必得的。
其实我知道得也不多。圭炎艰难的开口,说实话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全说假话,也太虚了。
他打算说点废话,就是听上去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其实跟什么都没说一样。
作为一个标准的社畜,他有着熟稔的讲废话技巧:毕竟人的性格是复杂的,哪怕是亲生父母都不一定完全了解自己的孩子,我跟你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深入的接触,怎么能够说完全了解你,诚然你的行为,相比较正常人来说确实有些出乎寻常,但是再对比你的经历,你的一切也都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想,又都是正常的了。
圭来确实有点被糊弄住了:正常?
圭炎连忙点头:存在即合理,在无尽的轮回当中,能够保持基本的神智都已经很辛苦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
圭来觉得有些可笑:你在同情我?
圭炎的内心立刻冒出警告,糟糕,碰到禁词了。
像这些受过创伤的,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同情了。
我同情你什么?圭炎哪里肯承认自己圣母心发作,同情心泛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圣母,所以总是装作虚张声势的样子:同情你富二代,有钱有闲?长得又帅,智商还高?还是同情你不讲道理抓无辜的我关起来全方位无死角监视,我怎么不同情我自己?
圭来怪怪的看了圭炎一眼:原来你都知道啊
圭炎:
他差点又想破罐子破摔,不就是被太阳吗!
他还偏不伺候了!
但是想是这么想,圭炎临到头却还是不甘心,他的目的不是跟圭来玩关在笼子里金丝雀的,无论是谈条件,还是化被动为主动,他是想要一点一点的从圭来这里争取更多主动权,试探出底线,然后把那底线给捅穿。
不管圭来是有病还是欠教育,他为了自救,不惜化作光和雨,也要把人给拖上正常的轨道上至少也要从被关着化作主动被关,从金丝雀的身份晋升到情侣的身份,像正常情侣那样的关系!
他都不求能够分手,因为圭来那样子就是分手就要杀人的样子,他就当自己交一个病/娇男友,大不了他费点劲把人给□□成自己喜欢的人样子。
而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忍耐。
所以圭炎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发作。
他僵硬的笑:有时候人不能活得太清醒,所以必须要糊涂。
圭来是真的不明白圭炎到底是图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逼自己接受,明明眼里对他没有半点爱意,就因为他说得那些过去,是因为同情?至于要如此牺牲自己?
又或者是他把人吓得太狠了,所以深怕他真的做点什么?
如果这些都不是,那难道圭炎真的对自己
于是圭来又说出了那句:你没必要向我付出什么,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也不需要这些让他自作多情的付出:你可以在这屋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我不存在都可以。
圭炎听到这话,想真的假的,还有这好事,小心翼翼的:我真信了哦。
圭来:
他算是明白了,果然一切都是自己的又想多了,圭炎根本对他是一点多余的感情都没有。
心里头都要给气笑了,他朝圭炎温柔的笑着:信啊,你当然是怎么信都可以。虽然在笑,但浑身都在散发着很危险的气息,一副要发病的样子。
狂犬病发病会咬人,圭来发病虽然不会咬人,但是感觉要吃人,是真吃的那种吃。
圭炎:草,竟然是虚晃一招,白浪费感情了。
他干脆不跟人哔哔了,直接拿出杀手锏,用嘴巴堵上这人的嘴巴,免得他问那么多让他头皮发麻的问题。
圭来是想要抗拒的,但是圭炎明显上次在他身上学了两招,全部还给了他这个师傅,哪怕在心里警告不要再自作多情,但仍旧控制不住自己沉迷进去。
两人难舍难分,像是黏在一起,最后还是圭炎顶不住,推开了圭来,没忍住抱怨一句:你丫不喘气的啊!猛地回了几口气,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圭来红着眼睛望向圭炎,回了一句:我用鼻子呼吸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他按住圭炎的脑袋,不让他再躲避,再次回吻了回去。
这一次,他温柔了许多,一点一点的带着圭炎,教他怎么取悦自己
圭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吻出感觉,明明上一次还在嫌弃别人的口水,可是这一次脑海里面却已经想不出旁的了
他像是陷入溺水的状态,晕晕乎乎的在对方的唇舌间沉浮
等对方离开,他还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甚至品了品:你怎么突然一下技术好了这么多
圭来简直想敲这个最会破坏气氛的家伙的脑壳,他没好气道:上次是我第一次。
被喜欢的人嫌弃,实在是打击到他了。
圭炎也后悔自己不当人,怎么会问这么破坏气氛的问题。
他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溜走,干巴巴的又添上一句:亲也让你亲了,你不再生我气了吧?
圭来眼里有些复杂,他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
圭炎心里说你这个大□□子,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
但是嘴里却像是沾了蜜。
就当我想亲你行吗?圭炎叹了口气,他说:我没有不愿意,或者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愿意。
他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圭来:如果我真的很讨厌你,那么我根本不会这么做,不管是你觉得同情也好,还是其他的原因也好,但是这至少表明我还是能够接受你的不是吗?
给我一个接受你的机会好吗?
圭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那是他一直对外砌起来的冰墙。
但是这一刻,他所有的一切徒劳无力的挣扎都在圭炎的面前,碎裂成粉末。
你明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圭来红着眼,欺近圭炎:我都没想过要对你做什么你却一再的挑衅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