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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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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言敏锐道:可是你最初不是自称炮灰系统接着又自称修真辅助系统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交易系统了?

系统理直气壮:这些系统的本质不就是交易系统吗?就像是你电脑所有程序的本质都是0和1,所以我也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而已,哪里有错!

谢非言:真是奇了怪了,这系统怎么就在给自己套马甲这件事上这么有天赋?明明不过是个傻狍子而已。

总之,你那扫描系统挺好用的,你开个价吧,怎么才能让我用。我也不用你做别的,扫一下这个白玉京就行了。

亲亲,我们交易系统也是有规章制度的,休想用糖衣炮弹将我打倒!你想要开地图只有两种手段,一是自己跑一边,一是刷声望,想要我一个正规系统跟你同流合污,不可能!!系统几乎喊破了音。

谢非言:一条灵石矿脉。

啥啥啥啥啥?系统结巴了。

在谢非言与系统脑内扯皮的时间里,邬慎思终于来到了谢非言所在的牢房门前。

邬慎思一路走来,穿过深深的长阶,来到地牢深处的某处牢房前。而在这里,邬慎思一眼就看到唯一的光源从天窗一角跌落,而他的好徒弟徐观己则沐在这如水的月光下,盘膝而坐,背脊挺直,虽面上已经没了如沐春风的笑意,但那一身白衣却依然如同初见之时。

这是邬慎思最欣赏也最痛恨的姿态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人上人的模样。

然而徐观己的姿态越高,邬慎思就越想要将他从云端打落。

邬慎思暗自咬了咬牙,冷笑一声,上前两步,假惺惺道:好徒儿,时隔十年,我们终于再度相见了。

徐观己闭眼背对着邬慎思,不动不摇,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全然将邬慎思当作一个死人。

系统:你可别骗我,你哪来的一条灵石矿脉?

对寻常修士来说,灵石的难得的宝物,否则当初谢非言也不会卡死在九十九灵石一颗的洗髓丹上。

但对某些大宗门来说,灵石这东西却是唾手可得,因为他们手上有灵石矿脉,还不止一条!

比如说白玉京所占据的这连天山脉下,就埋了不止一条灵石矿脉,而更多的灵石矿脉的位置,就在青霄仙尊的脑袋里。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将整个人间的灵石矿脉统统开采出来!

谢非言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跟系统说道:在广陵城时,你就看过广陵城的宝库有多么豪阔了但是你觉得区区一城城主的宝库,与白玉京这样大宗门的宝库比起来又怎么样?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你,你要去洗劫白玉京宝库?!

白玉京宝库不至于,但洗劫空一条灵石矿脉还是没问题的那么,干不干?

我,这,你,那个系统陷入了无尽犹豫中。

谢非言耐心等待,便没工夫理会邬慎思。

而落在邬慎思的眼中,自然是徐观己姿态高傲,哪怕落入地牢这样的地方,还一派目无下尘、自命清高的模样。

邬慎思心中有气,嘴上也越发阴阳怪气:万万没想到,我邬慎思英明一世,最后竟养出了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徒,不但背叛了有着师恩与救命之恩的为师我,更是背叛了培养你整整十年的白玉京!

谢非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觉得这人逼逼叨叨实在烦人。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还有一些微妙情绪来自融入他记忆的胥元霁的微妙情绪。

是对这人竟然如此诋毁他敬重的兄长的愤怒,是对这人如此痛骂他憎恨的兄长的快意,甚至是痛苦,讥诮,不甘

谢非言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将这些复杂情绪压下,同时心中也隐约升出一个问题:分明胥元霁乃是楚风歌的分魂,为何竟就这样融入了他的魂魄之中?

就没有什么排异反应之类的吗?

甚至他拜托风近月照看徐观己的念头,真的是他以为的不想要徐观己突然冒出来打扰自己,而不是他放心不下这位爱护过自己、救过自己、教导过自己,也辜负过自己、漠视过自己的兄长吗?

谢非言难以继续想下去,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太阳穴血管一突一突地跳着,渐渐地有些耳鸣。

但牢房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依然在继续:我的好徒弟啊,你分明曾为白玉京首席,分明曾受万众敬仰,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大好前途,但最后,你却自甘下贱,沦落至此放在之前,又有谁能想到如玉公子徐观己竟会有这样的下场?瞧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当年的那个光风霁月的齐国太子吗?

谢非言越发心烦意乱。

邬慎思道:呜呼哀哉!或许,沦为下贱,这就是胥氏一族的命定结局吧!

这一刻,那沐浴在月光之下的徐观己骤然睁眼望来,目光凌厉可怕至极,叫邬慎思竟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箭穿心的刺痛感。

师父?师恩?救命之恩?只是一瞬间,徐观己便侧身,将他面庞埋在浓重的阴影之下,不疾不徐的声音里尽是森然冷意,恩?你这般人面兽心薄情寡义的畜生,也配谈恩?

邬慎思有一瞬间忘了呼吸,几乎颤栗起来。

但他很快回神,勃然大怒:你就是这样与你的师父说话的?这就是你胥氏一族的教养?!

谢非言冷笑一声:教养乃是对人才用得上的东西,对畜生哪里用得着?

老贼,我且问你,如今一切真相我都已经明了,无论是当年你对胥氏一族的追杀,还是你暗中扶持楚国灭我齐国,又或者是你刻意误导我叫我将你视作恩人,甚至你对胥元霁的刻意引导,令他一介皇室沦为刺客一流,这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知道了,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以恩人以师尊自居?这样毫无面皮恬不知耻的你,说你是畜生又有何错?!还是说你认为你自己畜生不如?

邬慎思万万没想到这位向来自持身份从不对人恶言相向的齐国太子,竟然有一天也能吐出这样辛辣难听的讥讽和叱骂!

虽然能有这样的表现,或许正说明了他已成功将这齐国太子的傲慢清高扒下,将这人从云端狠狠踩落在了泥底,是他的胜利所在,他应该高兴才对但这小贼真的是骂得太难听了。

太难听了!

邬慎思气得几乎一个仰倒,额上青筋直跳,眼前都几乎有些发黑:你,你这无耻之徒,枉你曾为一国太子,竟然口吐如此粗鄙之言!邬慎思深吸一口气,转念又是冷笑一声,但你也莫要高兴的太早!逞一时口舌之利又有何用?待你被压至门主面前,当着白玉京上下的面被处置、身败名裂之时,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嚣张!

邬慎思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身后,徐观己的声音淡淡传来:你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邬慎思的真面目吗?

邬慎思得意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大可试试!

谢非言一笑,闭上了眼,掩去了眼中讥诮。

而在外头,离开了执法堂地牢的邬慎思,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痛快,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张狂,越来越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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