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生活费。”
“老子不要。”
“不要拉倒。”
岳观插着手弯下腰,“生气啊?来,给你。”
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叠百元钞。
“拿去买裙子。”
说完臭屁地仰起头,望着天上飞过的一行鸟,吹了声口哨。
岳翎看着手上的钞票,“你那里来的。”
“项目上给的,我跟你说,以后你的裙子,我掏钱给你买,你就穿你喜欢的,穿给你自己看。”
岳翎摇头笑了笑,把钞票放进钱包。
“那这个月生活费我不给了。”
“不给……对……不给。”
他说着说着说着没了底气,岳翎取出卡递到他手上,“来,里面大概有一万,用到这学期期末。你现在先帮我取800出来,我明天送礼。”
岳观拍了一巴掌。
“嘿,行嘞。”
取完钱,姐弟两个沿着林荫道往中心礼堂走去。
岳观人长得高,专业成绩第一,篮球也打得好,一直是系上的风云人物,一路走过去很多人跟他打招呼。
“哟,岳神,你女朋友啊?”
“不不不,我姐。”
“哇,姐姐这么漂亮。”
“漂亮也跟你没关系。”
他边说边把岳翎往后面挤,“你在搞啥。”
“搞啥,保护你。”
“就把我挤死是吧。”
岳观这才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岳翎,我告诉你啊,以后再有你不喜欢的人接近你,老子就是在监狱里蹲一辈子,我也要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岳翎摘下他头顶的一片叶子,随手弹进风里。
说起来,余浙利用岳观对她进行的报复,的确有伤到他们兄妹。
但也让她和岳观不需再为了保护对方而躲着彼此,可以自如地见面,开心地交流。
从成都回到A市以后,她虽然仍没有摆脱梦魇,但她有了掌控自己的人生的力量,有了反抗的底气,甚至有了支撑。
男人给予的帮扶实在相似,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处在什么社会地位,表达真实的立场的时候,大多都会选择拳头,而当岳翎见到那些为她挥出去的拳头的时候,她根本什么也不用怀疑。
没有恶意,没有欺骗,没有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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