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那妇人笑着说,只怀里掏了一包银子出来递给了薄秋,“若是要卖,薄娘子来找我便是,我一定出个比别人高的价格了。”
薄秋接了银子,客气笑道:“多谢您还亲自跑这一趟,若是冬瓜要卖,一定会先与您说的。”
“这谢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那妇人显然是还有事情的,连水也没喝,便与薄秋只又闲聊了两句就转身走了。
薄秋掂了掂那包银子,足足有快一百两,看来她的绣品应当是很值钱?
但是……她记忆中自己并不会绣啊?
所以绣品从何而来?
总不能是庄禧这五大三粗的爷们捏着绣花针绣的吧?
这想法一窜入脑门,就让她打了个寒颤,胳膊上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她几乎是立刻还联想到了庄禧在灯光下捏着绣花针认认真真绣花的样子……
惨不忍睹……
她捂着眼睛,踉踉跄跄地回去正屋了。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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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禧出去喝酒也没有喝太久。
中午过去没多久,他就晃晃悠悠地拎着打包的饭菜酒水回来了。
回来时候薄秋正在翻家里的家底和薄家给她的嫁妆,听到外面动静才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看到是庄禧回来还有些意外——和哥们喝酒竟然能这么快喝完?
庄禧喜滋滋地进到了屋子里面,伸头看了一眼薄秋在收拾东西,便把手里打包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道:“秋秋快来吃鸡,今天杀了好大一只公鸡,味道太好了,然后我整个儿打包回来给你吃!那些东西你就放着吧,我来收拾就好了!”
薄秋注意力完全是放在了“整个儿打包”这五个字上面,他不是和哥们喝酒吗?一只鸡全部被他打包了,他们哥几个就单纯喝酒?要是这样的话,说庄禧这人是个奇葩也不为过吧?
那边庄禧一边认认真真地把打包的鸡摆在了桌子上,又跑出去翻了两双筷子进来,口中笑道:“不过今天原本是打算大吃一顿的,可萧贤弟家里忽然有事,也只好散了。”
薄秋拍了拍身上的灰,从里间走到外间来,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那油滋滋的烧鸡,香味扑鼻,她顿时也觉得腹中饥饿,于是便在桌子前坐下了。
“尝尝看?”庄禧给薄秋撕了一条鸡腿下来,放到了薄秋面前的碗里。
“今天绣品的钱送来了。”薄秋先不急着吃鸡,“好大一包,放那边柜子上了。”
“嗨呀?上回我让人弄的绣品?”庄禧美滋滋地起了身,就去柜子上拿了那包银子打开来数,“看来这小娘的工夫不错啊,下次我再让她做一点。”
薄秋听着这话倒是懂了……那是庄禧不知道找谁做的绣品,然后给薄秋拿去卖钱的,然后她也就假托是她做的,给寄卖去了绣庄。
这真是个神奇的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