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也写了厚厚一封,她把信纸理了理装进了信封里面封好,然后又翻找了漆印出来做了标记防止别人拆开。
抬眼再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又是应当休息的时候了,薄秋起身,洗漱了一番之后就静静躺在床上,安静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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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涂带着服被米粮和薄秋的家书冒着风雪到了信都——整个冀州都已经被庄禧占下,如今他是暂时在信都驻扎,然后让人去理冀州治下诸郡的事物,准备等萧涂回来去打青州的鲜卑人。
听闻萧涂回来,庄禧便不顾风雪出城迎接了,他也没让人跟着,自己就骑马跑出城门就找自己小弟了。
“快把你嫂嫂的信给我。”庄禧非常不客气地伸出了大巴掌,脸上带着得瑟的笑,看得萧涂原本有些被感动到的情绪都消失殆尽了。
但面对自己大哥还能怎样,萧涂无可奈何地从怀里把薄秋的信拿出来交给庄禧:“大哥,我虽然知道你出来迎接我肯定是因为嫂嫂的信,但也不必这么直接吧?”
庄禧兴高采烈地接了信,仿佛撒欢的狗子一样打马就往城内跑,仿佛是根本没听到萧涂说什么一样,一路狂奔就没了人影。
萧涂目瞪口呆了一阵,最后也无可奈何了,只好自己再慢慢进城,去找何鼎山他们接收这些服被。
何鼎山见到萧涂是独自前来还有些意外,他是老早听说庄禧出去迎接萧涂,论理便不会是萧涂自己进城来。
“主公呢?”何鼎山忍不住问。
萧涂愣了一下,有些惊异地看向了何鼎山:“你们喊大哥主公啊?”
“难道跟你一样都喊大哥?”何鼎山给了萧涂一记白眼,“幸亏主公天然就懂得御下,否则你们这群泥腿子能把主公带到沟里去。”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把大哥带沟里去了!”萧涂不开心地瞪了回去,“你们这些人就只知道欺负我们这些人不会说话。”
何鼎山忍耐地看了一眼萧涂,道:“你们既然跟着主公,是主公的亲信,怎么不好好念书,以前没念书,现在不能回头去补吗?难道我们喜欢欺负你们这些主公的亲信吗?恨铁不成钢懂吗?”
“……”萧涂无语地看向了何鼎山,“军师,你知道我们都是泥腿子,所以你知道其实我们识字都非常有限吗?书完全看不懂的好不好?主公的狗爬字你没见过吗?主公那是天才,在书塾外面偷听都能识文断字,我小时候倒是正经念书过,但是也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啊!”
何鼎山被这样的大实话给噎了一下,一时间也是无语,好半晌才道:“总之你们不能给主公丢脸,学不会主公的嘴皮子,学一学主公耍赖皮也行啊!”
这次换了萧涂翻白眼,他道:“军师,等你要给咱们分军备的时候,你就能看到我们耍赖皮了——平常斗斗嘴有什么好针锋相对的,军师你这样埋汰我,我也不跟你生气啊,顶多就是在大哥面前嘀咕两句,我们这样心宽的人,你们上哪儿找去?还挑三拣四,简直不知好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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