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宁,百宁……”
这是相处了好久梧昼才换的称呼,之前他一直叫郁离王女,生疏的很。
轻轻摇了摇烧迷糊的人才有了点意识。
郁离觉得自己好似坠着千斤坠呢,眼皮睁不开手举不起来,人也动不了,最重要的是脑袋里好像成了一团浆糊。
梧昼伸手在她额头上触了一下,那烫人的温度让他惊了惊,怎么烧成这样了!
因为身体弱,她的体温一直都偏低,到了这种荒野晚上她都会裹得厚厚的也经常说冷,现在体温简直是烫手,如何让他不惊吓。
“百宁,你有治风寒的药吗?”
药罐子一样的身体天天离不开吃药,马车里全是药包弥漫着一股药味。
郁离也正为这个闹心呢。
感觉到自己不对劲儿的时候她就想起没有治疗发热风寒的药,才会烧迷糊下去,这会儿又听到有人问,下意识的摇摇头。
摸着她脸的手带着凉意有些粗糙,烫的脑袋懵的郁离也不管什么粗糙不粗糙的了用劲儿蹭了蹭。
她此刻的劲儿就像是小猫一样。
梧昼的手一顿,滑腻的触感在手心,可他没功夫想别的先给她退热要紧。
触及到边上的水壶,里面的水是凉的他赶紧倒出来打湿帕子叠起来放到郁离额头上。
没有药只能采取这种方法来降温,只希望可以有用。
如此反复几次水壶里的水用光了,天也完全黑下去了,好在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郁离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脸颊也没有那么红了。
只是她开始喊痛了,细弱蚊蝇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
梧昼问她是哪里疼她也迷糊着也说不出来,只喃喃着好痛。
荒野中静的发慌,这细微的痛苦低吟就格外的明显,从不知痛为何物的梧昼第一次感觉到了痛。
好像能够感同身受一般,他整张脸都白了,手指紧绷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郁离的痛,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这里找不到大夫,找不到一个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了,他一个杀手怎么能照顾得了一个人呢,还是体弱多病的一个姑娘。
夜色中,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因为这靠近了些的怀抱,慢慢的喊痛的声音消失了换成了小声的啜泣,像是很委屈一般,梧昼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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