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了,只要能拉着所有仇者给自己垫背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幼稚而疯狂,却发自她的内心。
并不是她轻生,只是不喜欢执着,岂不知执着过头了也是一种对自己的束缚,这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上辈子也是如此,苍家那般的庞然大物,她却从没有过害怕的情绪,也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不是逃避,真的只是纯粹没想到。
用爸爸的话说,她是既目下无尘又胆大包天。
但她记忆更深的,却是当时爸爸紧接下来的豪迈之语。
——我的女儿,如何都是最好的。
用着最宠溺,最骄傲,最理所当然的语气。
自己大概便是这样被宠坏的吧。所以不愿意妥协,不愿意低头,视低调隐忍为无物。
可是,这样的自己大概永远改不了了。
第34章议谈
阿娘和姆妈收到信后,并没有给予回音,苍纯也不急,她相信她们定是已经心里有了数,只是这会怕并没有多少空。
因着银耀母河封禁的朝令,民间的气氛很是惶惶不安,生怕银耀母河出了什么事,影响子孙大计。
若说百姓是懵懂,朝臣在得知真相后就是出离愤怒了,便是原本那些性子怯懦,对外邦的狼子野心装聋作哑,推诿责任,一味吃现成饭的人,也纷纷站出来怒骂外邦卑劣无耻。
好在,朝廷的动作不慢,不过三五天时日,苍纯就再次被带到了银耀母河。
从岸上看,银耀母河和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看不远处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警戒着的士兵还略有不整的仪容和眉眼间的疲惫,便知这几天她们怕是一直在清剿河底的弱水草。
“没问题吧?”牧老看向越蒙问道。
“不知道。”见牧老皱起眉头,她不紧不慢道:“牧老你应该知道的,胎茧的生命形态很特殊,我们并不能保证小纯的绿之彩能对其有效。”
牧老一怔,面色缓和下来,确实如此。只是银耀母河的面积何其广袤,若是绿之彩没有效果,那需要的生命自然属性术能师不知要多少。
但偏偏,这类术能师在苍晏本就是最最稀少的,便是这些年因着绿姬这类术能师的实力提高不少,但也是杯水车薪。
“好了,绿姬你下水吧。”一旁的绯姬开口道。
苍纯抬脚要跨进去,突然一顿,回头问道:“若是不小心踩到胎茧怎么办?”河中密密麻麻都是胎茧,还真找不到下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