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渊冰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喜欢这样坦率诚实的阿纯,而不是像其他女人那样情绪化。
口是心非这个词,真的很难在阿纯身上找到。
干净、直白,甚至有着小孩子才有的稚嫩,同时又不幼稚,冷静聪慧,有着大多数成人都没有的通透明澈。
最重要的是,只有这个女人,总是能触及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想要将她放在心里呵护一辈子。
如同他缺失的圆满。
“那我们成亲不好吗?”晏渊冰的声音温柔入骨。
他捧起苍纯柔嫩的脸颊,呼吸喷洒在她的下巴,目光缱绻而炙热,“阿纯嫁给我不好吗?”
“好。”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真挚,等回过神来时,苍纯已经吐出了这样的字眼。
意外的,她并不后悔,心里反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如同前世爸爸妈妈还在她的身边,她还是被他们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苍纯的神情一片恍惚,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晏渊冰泪流满面,被眼泪洗过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同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其他全部不存在一般。
“怎,怎么了?”苍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谢谢……”晏渊冰哽咽着将她抱进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她和晏渊冰从幼时便相识,但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正儿八经地哭。
苍纯闻言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又忍不住酸酸软软的。
她想,她应该是一个可恶的女人,才会把他欺负到这样。
晏渊冰坐在葡萄架子下的躺椅上,苍纯被他抱着坐在他怀里,他时不时去揪一下苍纯的头发,或者把玩她的衣袖,一副欢喜得不自禁的样子。
苍纯也由着他。
晏渊冰抱着苍纯腰的手紧了紧,声音含糊道:“我一直想着阿纯能成为我的妻子,想得心都发疼了。”
苍纯将脑袋靠在他胸口,微弯着眼睛一个劲笑,静静地听他说。
“那年我回来的时候,宗室给我送了两个女人,还用激将法激我,我差点都上当了。她们长得没阿纯好看,声音也没有阿纯好听,虚伪做作,身上的脂粉味儿能把人熏死,一点也没有阿纯的好闻。”
“后来还有人给我送来两个娈童,我被恶心得两天没吃饭。”
“前些年我带着手下去凉州剿匪,从匪窝里搜刮到一块黄玉髓,看那纯净度,目测有上千年了,流光溢彩的可漂亮了,我本来打算留给阿纯的,可以后来被人磕破了,有了瑕疵,我就随手扔给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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