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想得势后报复回去?”苍纯摸着下巴问道。
“应该是的。”鹊喜点头。
苍纯低头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还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可怜她。”见苍纯垂眸不语,鹊喜以为她是在同情堇色,开口道:“她虽然有苦衷,但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为姑娘着想。而且心思不正。”
“要奴婢遇上这种事,想报仇是一定的,但却不会打这种歪主意。”鹊喜一脸愤愤道:“真要报复,完全可以努力在姑娘面前表现,只要得了姑娘的器重。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苍纯闻言觉得好笑。鹊喜这丫头太单纯了,她说的那些堇色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一个是捷径。一个却需要花上数年乃至于十数年的努力还不一定成功,选择哪个就不言而喻了,毕竟,对急于报仇的人来说,时间是最稀缺的东西了。
更何况,两者一个仍旧是下人,一个却能够当主子,可想而知哪个更有吸引力。
令韵唏嘘道:“当初看堇色的阿娘那般低声下气地求我,我还以为是舔犊之情。如今想来,怕更多是因为愧疚做出的补偿吧。”
苍纯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淡笑,对着令韵道:“乳娘,你处理一下吧,我不希望堇色有机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堇色虽然没有成功,但自己的丈夫被人窥觑。苍纯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身侧的晏渊冰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柔情。
令韵点头,“放心吧姑娘,乳娘明儿个就去联系熟悉的牙婆。”
令韵和鹊喜离开后。留在院中的苍纯却有些沉默。
“阿纯,你生气了?”晏渊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没有。”苍纯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只是有些感慨,早在两国合并的时候,我就猜到会有堇色这样的人出现,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会出现在我们府上。”
即便不是出于私人感情,对于堇色这样的行为,她也非常不喜欢。
她承认自己有些想当然了,但堇色这样的人,她还是希望能少一个是一个。
在她看来,破坏他人感情,是可以和杀人放火相比拟的罪行。
杀人不过头点地,生命或许珍贵,但那却是每个人都有的,而感情却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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