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rdquo;他反问道,并抬头去看在船上晃来晃去的水手,得的是什么病?这种病叫什么名字?rdquo;
我们识别不出来。rdquo;机器人回答。
没有人能够说格尔拉普是个胆小鬼。他带好了能射武器,爬上船舷,亲自检查这条特殊的帆船。他那象征种族特色的红络腮胡子因情绪亢奋而有些发抖。
作战型机器人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他们没有发现反抗的迹象,只得消极等待。
当格尔拉普看到水手们脸上的红斑时,不禁大吃一惊。跳跃人的医学虽然很先进,但他们内心深处仍然很惧怕任何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因为过去已经多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当他们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着陆时,受到某种病菌的感染,他们的肌体对此完全没有抵抗力,还没等银河系的医学家们研究出抗病菌的药物,整个氏族已经灭亡了。
在戈斯楚尔行星上还没有过不知名的疾病mdash;mdash;至少到今天还没有。
站在舵手位置上的那个人松开了舵把,向站在船舷栏杆旁一动不动的格尔拉普走来,格尔拉普好像突然间不会动了。
出了,出了什么事了?rdquo;跳跃人看到他的红斑时不知所措地问道,你们生病了吗?rdquo;
船长略微考虑了一会儿,看来虽然丧失了记忆力,他还是能够听懂天神的话。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合适,也不愿再伤脑筋了。
一种瘟疫,rdquo;他慢腾腾地说,它在两天前暴发,现在船上没有一个健康的人。rdquo;
死人了吗?rdquo;
没有。看样子这种病死不了人。rdquo;
格尔拉普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许这只是一种无危险的传染病,仅此而已。这艘船的目的港叫什么?rdquo;
船长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rdquo;
你不知道?你起码应该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rdquo;
也许我曾经知道,但现在忘记了。我们把什么都忘掉了,瘟疫夺走了我们的记忆力。我只知道我是这条船的船长,八天前苏醒的。rdquo;
苏醒?rdquo;
是的,就像是从一场梦中醒来,梦里发生过的事情都被遗忘,只能回忆起一点点。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现在船上的人没有一个知道自己的名字。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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