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婧好奇,“你怎么了?”
路面的石砖地上不知被哪个没公德心的吐了块口香糖,刚好被惠惠不幸踩上,胶黏胶黏的。惠惠一时没了好气,在原地的台阶上蹭了许久,可惜崭新的皮鞋底下还是留了些印子,没能蹭个干净。
惠惠的眼神随着头顶的天色一样黯了下来。
“蹭不掉了……”
梅婧低头仔细看了看那双漂亮白皮鞋的鞋底,随即安慰道,“没事,回去拿板刷蘸了牙膏仔细刷刷,能擦掉。”
“不一样了,”惠惠摸着空落落的手腕,脸色难得的不带感情色彩,甚至有些目光疏离道,“沾过了脏的东西,终归是不一样了。”
“怎么了你,”梅婧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突然变得多愁善感的?”
今日店里的椒麻鸡翅尖做的十足够味儿,惠惠还没吃几口就飘起了一层薄汗,一时被激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了起来,“你要不猜猜看?”
梅婧放下了咬了一半的海带结,捧场的很,“往哪方面猜?”
惠惠擦了擦嘴,眼神没什么温度,顿时像是凝了一层秋霜似的。
“郝杰。”
梅婧顿时放下了手中的串子,前些时日陪伴丁姐小月子的经历,令她下意识地将直白又热切的目光投向了惠惠犹为平坦的小腹。
“你是不是怀孕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惠惠猛灌下一口冰啤酒,酣畅地发出了一声喟叹,“我是想离婚了。”
梅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像是只当成了一句玩笑话。
“你们闹脾气了?”
“没闹脾气,我已经和家里打过预防针了。”惠惠语气平淡,“等盯着他把你考证的那个事办好,我就不打算和他过了。”
梅婧皱了皱眉心,这才彻底地感到了不对劲儿。
“惠惠,你和郝杰到底怎么了?”
惠惠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卷起了衬衫的袖子,露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红痕。
“我和他刚住在一起的时候是还行,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陋习都是慢慢浮出水面的……婧婧,说老实话,现在的日子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这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