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路禾低低笑出声,绕过他倒了杯酒回来。
捏着高脚杯的骨,抬手,他看见她眼底不加掩饰的笑意:“会喝酒吗?”
“只会一点点。”黎清小声回,背后投来的视线像针尖扎进他的背。
“喏。”路禾将杯子贴在他唇上,“尝尝?”
黎清感觉自己闪躲的动作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住,他被迫低头,顺从地将她倒过来的烈酒全部喝光。
他不会喝酒,几乎是当水一样大口灌下去。
直到酒杯见底他才弯着腰咳得不成样子。
路禾倒勾着杯底在一旁乐不可支。
她转身回了沙发,白珺早知趣躲开了,在不远处笑着朝她眨眼。
路禾回她个飞吻。
从会所找到个有趣的玩意儿可不多见。
多谢她。
白珺像是回应一般随意挥挥手,没关系。
两人跟在国外那段时间一样狼狈为奸。
唱歌的唱歌拼酒的拼酒,路禾倚在沙发上,腿搭在黎清大腿上。
她勾着他聊天,什么都说,高兴了就倒杯酒抿一口,剩下的全都灌给他。
还要唇印贴着他的唇,他仰头时喉结滑动很性感。
黎清被作弄得耳廓通红,缺处处由她,毫无招架之力。
路禾喝了不少,酒又烈,她坐起来勾着他脖颈,指尖落在他英挺的眉上。骨头明显,她冰凉的手指滑过眉眼,鼻梁,再到唇。
很薄,跟他一样。
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偏要严肃的紧抿着。
黎清听见她暧昧不清的话,“你的唇形很适合接吻。”
他慌得像个兔子,一蹦三尺高。忙不迭退开,却被她压着腿。
路禾笑歪在一旁。
他若真想退,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男人都这样,口是心非罢了。
***
豪丽酒店顶楼,林朝站在落地窗前,跟谁在通话。
眸色比夜色浓。
“你再说一遍,路禾在哪?”他开口,是强压的平静。
王特助哆哆嗦嗦,“欧、欧尚会所。”
“跟谁?”
“白家的白二小姐。”
“白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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