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乐无边。”她回。
“弟弟天天有?”
“哥哥在身边。”
“呵。”路禾笑了一下,淡妆蝶翅的眼尾,薄的,秾艳到逼人。
她说:“你这话我马上放给辞颜听。”
白珺一秒认输:“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微微低头做了个道歉的腔调,头发挑染金,与路禾的发色遥相呼应。
“坐好了,咱们上高速。”驾驶座上的女人唇色饱满,唇珠明显,说话时总像在索吻。
路禾盯着她无懈可击的妆容看一会,感慨:“也难为你这么爱美,从床上下来还要补妆。”
“那当然,谁像你似的还特意迎合林朝,淡妆翻车了吧,趁这会还有时间赶紧想想怎么跟辞颜解释。”
“解释什么?什么都瞒不过他。”
路禾认命的姿态白珺听了也不舒服,抱怨一句:“你要真是鱼塘主,鱼塘里也就辞颜一条鱼。他属鲨鱼的,什么小鱼小虾都得给你咬死。”
路禾不响,揉了下头发,才发觉发带掉了,她现在是散着头发跟白珺飙高速。
高马尾变成披肩发,都这样了她还没发觉,满脑子只有即将面对辞颜的忐忑。
“真是,妈的。”
“骂谁?”白珺问。
路禾没回答,憋气似的看着绣金盒,一打开,鸽血红浓郁得几乎要滴下来,随便从哪儿借一点光都璀璨夺目。
她将戒指推进左手无名指,一点一七个亿,沉。
“平心而论辞颜这都不叫富养你,这叫拿钱捧你。”
“说得我跟演戏的似的,辞颜是背后大金主。”
这比喻把白珺逗乐了,“难道不是?你扮演他的完美未婚妻,他拿钱哄你开心。”
路禾蹙眉,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点,因为白珺说得好像没错。
但辞颜对她又止是纯金钱关系,还有各种各样生活上的条条框框。
养她就像养娇贵猫一样,辞颜什么都给最好的,路禾也只能给他一人摸。
辞颜随她荒唐,但是不许溜出家门胡闹。
路禾越想越瘆得慌,搓搓胳膊沉默。
可白珺好奇,“你跟辞颜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么多年问你你也不说,他那样深居简出马上成仙的人,还能动凡心?”
路禾重复说过无数次的话:“我也不知道。”
“嘁,不说算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
“……”
时间指向八点六。
双流国际机场,偌大的贵宾休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