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眉眼微敛,似是随口一说。
赫黎心口一堵,这句话极为耳熟。
他当日回绝那些家伙的理由就是自己比对方大了许多,如今竟搬石砸了自己的脚。
眼前憋着气暗暗朝他撒的女子令他无奈又暗悔,对方指不定从哪里听到回绝的那句话,心里头不高兴,现在正在对着他撒气。
让他无计可施,只能生生受着。
却又莫名害怕,怕她真的执意要嫁给易柏为妻。
若真是那样,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只是在等你,为你守着那个位置。”
最终,男人垂目轻声解释着。
流悦静站了一会,泄气地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心神一慌,连忙伸手拉住了她,语无伦次地说道:“真的……是你,我知道,一直是你。”
流悦手腕一动就挣开了对方。
“联姻在即,除了正式求娶,你还想走什么歪路子?”
赫黎微怔,旋即眸中涌上笑意。
这是他等着的姑娘,但从来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你情我愿。
……
易柏这几日很难受,心胸处一抽一抽的疼,往日平静的心绪也完全失控,动不动就陷入暴躁的情绪中失去了理智。
身体深处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存在,发狂似地折磨着他,甚至有几次他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去异化暴露了身份。
无法言喻的痛苦在不停地折磨着他。
易柏努力追寻着根源,似乎从送走了水悦开始,那种身体不由己的情况出现的也就变得极为频繁。
他右手异化成恐怖狰狞的利爪狠狠抓了自己一把,胳膊处瞬间皮开肉绽裂出一道极深的伤口,血液溢出还来不及滴落地面,伤口处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易柏面上不见丝毫痛楚之意,反而略显享受地眯了眯眼,皮肉撕裂开来的剧痛仿佛压制了身体无处不在的煎熬。
那那痛楚就如伤口的愈合速度一样,很快就淡去,最后反涌上来的折磨更为恐怖。
易柏深吸一口气,克制不住自己发散的思维,脸色阴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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