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嘴儿,吴某人挑眉发问:“安少掌柜的,有个问题,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安禄山抚平胸口,伸手做请:“侯爷请说。”
吴凡靠在椅子背儿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眯成缝隙:“我与陇西李氏,因李贵妃之事。堪称势同水火……你为什么不和我划清界限呢?难道不怕他们对你不满?”
安禄山明显精神一下,目光闪动。讪笑道:“侯爷知道?”
吴凡挑起嘴角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吴某人的态度。表明他晓得安禄山背后站的是陇西李氏。
安禄山捏捏自己的胖脸,啧啧道:“陇西李氏是陇西李氏,安家是安家……他们只当我们父子做赚钱的工具,从没拿我们父子当过人看待。”
停顿下。
安禄山凝视吴凡,言道:“侯爷英武盖世,身份、地位、能力,统统皆为上人之姿。我们父子不想有一日兔死狗烹,当然要狡兔三窟,起码结个善缘、留条后路。”
安禄山的话语中。俨然流露陇西李氏早对他们不喜,要找人取代他们的意思。
陇西李氏都快卸磨杀驴了,安家父子还怕什么?
吴某人抿抿唇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吴凡笑脸依旧:“如此说来,你们父子赚的那么多钱,全是给人家赚的啦?”
安禄山喝的有点儿大,吐起苦水来:“可不是嘛!我们父子最多的一年,给他们陇西李氏足足赚够三千万两的银子。最少的一年,起码也有一千万两的银子……结果呢?功劳没有。苦劳亦没有!外边儿看我们父子风光无限,哼?谁又能真切的感受我们父子的苦楚?”
吴某人笑吟吟的给安禄山倒酒,唏嘘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哇!事事顺心没可能!来。走一个!”
喝得越多,安禄山的神情越激动,频临失态的地步。
吴凡慢慢地往外套话儿。安禄山旁然不明。
“笃笃笃!”
房外传来敲门声。
吴凡示意石宝去看看。
石宝于门口处与人窃窃私语一番,回头儿在吴凡耳畔禀报。
吴凡放下酒杯。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和安禄山攀谈。
没多久。
房外先后两次又有人敲门。
吴凡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与自己把臂相谈的安禄山,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
吴某人扬起手,重重落下。
“啪!”
清脆的大嘴巴,使得房间寂静到针落可闻的地步。
吹拉弹唱的舞女们,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