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面色发沉,正想抬手一巴掌将它打晕,却忽然听见其他的石屋里传来奇怪的动静,动作一顿。
有窸窸窣窣的枯草挤压声。
精怪们特殊的肢体摩擦声。
甚至还有暧昧不明的声音
他将抬起的手转了个方向,从墙中间取下一块石头,往隔壁看去
登时被惊得头皮一紧,满目骇然!
操!!
这些精怪在交.配?!
郁承期傻眼了。
所以他眼前这只,难道是在找他求.欢?!!
妈的!!
他心头一阵恶寒,不打晕它了,而是反手将它抄起来,用力丢了出去,扔出极长地一道抛物线!
随后他迅速用结界封了屋子,头皮发麻,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正想把那块取下的石头再塞回去,但在塞之前,他无意间又瞄了一眼,竟瞥到在那两只交.配中的精怪周围,正漂浮着异样的透明物质,像柳絮似的。
他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忍着不适又多看了几眼。
这才发现,那透明的柳絮是从雄性精怪的体内散发出来的。
似乎只要精怪发.情时,这东西会自动往外冒,被雌性一接触,就会立即融入雌性的体内。
据他的观察应该是催.情用的。
郁承期眼皮一跳,实在不想再看白萝卜配.种了,用力将石头塞回去。
等等
他思绪碰擦之间,忽然想到这催.情的柳絮对人有没有效果?
方才第一只被他取血的精怪是公的还是母的来着?
万一是母的,那顾怀曲此刻岂不是正在被一只公精怪对着发.情?还被不停的释放催*素??
嘶它敢!!!
郁承期心头忽然腾起一股剧烈的不适,比被方才那母精怪蹭的时候还要憎恶反胃!
不管怎么说,顾怀曲也是他的人,若是死了他没意见,但绝不能被玷污。
他都没吃干抹净,怎么能轮到一只精怪起歹念?!
想想就觉得厌恶。
思及此,他半刻不等,起身快步走出石屋。
短短片刻的距离,周围的**声已经愈发激烈高昂了,伴随着不堪入耳的冲击,喳喳声婉转高亢,可见雄性精怪的催.情物何其猛烈。
郁承期来到另外半侧石壁上寻找,仍旧是近百座一模一样的石屋,看得他眼都花了。最后才在右侧深处,找到一个屋门与众不同的石屋,显然是顾怀曲将那狗洞给拓宽了不少,可容人弯腰入内。
但郁承期连腰也不想弯。
他暗嘲顾怀曲这人假慈悲,一群精怪对它们那么和气干什么,于是抬脚再度轰隆一声!
踹塌了整面墙。
屋内,顾怀曲被巨响一震,灵力紊乱,气息不由自主的受到冲击。
郁承期走进来,眉头一皱,果然看到有个精怪在对顾怀曲发.情,疾步走过去。
却发现这好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
顾怀曲原本正在依靠打坐抵御精怪,周身有一道看不见的气壁,精怪与催.情物质根本无法靠近。结果因为他的突然闯入,稳固的灵息被打破,气壁出现轻微疏漏,导致催.情柳絮突然就趁机
趁机
钻进去了?!!
郁承期蓦地顿了顿。
骤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方才的气势汹汹瞬间像漏了气,连声音都降了许多。
悄声靠近试探顾怀曲,小心翼翼地蹲在他身侧:师尊?
第48章师尊,你脏啦
顾怀曲瞳孔骤缩,脸色一变,甚至忘了骂他。
郁承期发觉事态严重,眼疾手快,将企图借机靠近的精怪拎起来,迅速扔出石屋,随即封起结界,凑近顾怀曲道:怎么回事,那玩意进去了?
顾怀曲面色难看,眉间紧紧皱着,闭上眸挤出一个字:滚。
顾怀曲眼下急需调息,将那该死的东西排出来,但郁承期不知哪来的信心,偏觉得顾大仙师不行,拽过他的胳膊,皱眉道:我来。
毫不意外的惹来怒斥:
不用你,滚!
乖乖滚开就不是郁承期了。
郁承期心下烦躁,硬要替顾怀曲运功,气得顾怀曲想动手打他,又怕一动气会让那东西钻得更深。
两个人争执起来,耳边是隔壁石屋传来的激烈碰撞声,激昂的喳叫此起彼伏,这种情况下导致顾仙师格外没有耐心,眉眼愈发羞怒愠恼,耳根泛着薄红,凶神恶煞,颇像浑身扎了刺的刺猬。
但因为那枚不可抗力的手环,顾怀曲倏忽一下没了灵力。
立马被郁承期揪过去。
为了让灵力运转更加奏效,郁承期两三下扒掉了他的外袍,顾怀曲只剩一身单薄的里衣,松散绵软地贴着他劲瘦的身体,衬得人愈发清冷细瘦。
他耳根在青丝遮掩下红得愈发厉害,与郁承期争执不过,索性抿紧了唇,忍了又忍,暂且让郁承期替自己运功。
但不幸的是,郁承期到底没有多少替人运功的经验。
他手掌贴着顾怀曲的后背,刚一发力,结果力道过猛。
顾怀曲只觉得体内一阵火烧般的热。
接着面色骤然泛白。
郁承期还在背后道:咦?怎么没找到,是不是已经跑出去了?
顾怀曲攥紧手指,肩膀气得发抖。
郁承期偏头不悦地瞅他:你又怎么了?
融进去了
他声音低低地咬着牙。
郁承期没听清,什么?
顾怀曲眸中羞愤厉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猛然回头瞪他,满是责怪地朝他怒吼道:
我说融进去了!这下你满意了?!!
【审核好:融进去的只是毒素,接下来都是中毒的描写。】
郁承期被吼得愣了一愣。
片刻才明白过来。
只见转眼之间,顾怀曲的脸色已经变得很红,是那种不正常地、被激起情致地潮红,肩膀的颤抖可能也不是气的,而是因为受了某种怪异难言的作用影响,导致身躯难以忍耐地发颤。
郁承期脑中嗡地一声。
视线不自觉地下移
耳边糜杂的声响还在高低起伏的透过墙壁传入耳膜,刺激了他的神经,瞬间让郁承期想到
他能在这里做怎样欺师灭祖、又不为人知的事。
他眸色不自觉地变了变,透出几分烁动暗涌的色泽来。
顾怀曲还没意识到那孽障的变化,仍在羞怒至极地骂道:谁要你多管闲事?!若因为不是你我早将那东西赶出去了,你除了添乱还会做什么?!还不滚开!!
郁承期被骂惯了。
他脸皮越来越厚,不仅没动,还将视线落在顾怀曲凸出性感的喉结上,接着又瞥到对方衣襟微乱时露出来的纤细锁骨,上面已经隐约浸出了薄汗,光滑透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