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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提灯乱撞(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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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极巅的众人渐渐瞪大了眼,既是因为不可置信,也是因为怒气!瞳孔在剧烈震颤,直觉得眼前发黑,耳畔嗡鸣,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颤抖!

这个孽障!!

他竟是竟是!!

魔众的神情愈加充满恶意。

是了,他就是让清仙尊座下的弟子,魔界如今的帝尊。

在那男人的身后,还有一道不起眼的身影。

细瘦纤纤,姿仪端婉。

乃是本归于无泽长老座下的魏雪轻。

魏雪轻是郁承期在闭关后,打开大门时见到的第一个人。

郁承期早知道,多年前,魔界暗中安插的卧底是她,那一年私通魔界,令贺轻侯成功将郁承期从山海极巅带离的也是她。

但同时他也明白,当初偷走他血的人,还是她。

郁承期魔核大成之时,他打开门,便看见魏雪轻正站在院子里。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她的眼眸在泛光,再也不掩饰眸底的倾慕与钦佩,恭敬地垂下头,笔直跪下来,向他高声地喊。

敬山君左使,恭迎尊上。

于是他索性将她带了出来。

如今世人皆知了。

山海极巅养出了一个魔主,直到最后一刻时还浑然不知。

仙主顾怀曲的爱徒,就是魔界的帝尊。

帝尊郁承期利用了山海极巅,多年以来养精蓄锐。

把所谓的仙界第一大宗,和那位仙界的极顶宗师,耍得像个笑话。

一夜之间,山海极巅的名望彻底沦为了笑柄。

仙界百姓人心惶惶,唯恐两界发战,风雨飘摇。

回到魔宫之后,郁承期又继续闭关调息。

宫外魔界的魔民们听闻帝尊现世,早就沸腾了,宫内的下属们也个个收敛了活络的心思。

帝尊这个称呼,代表的就是整个魔界的王,魔宫内大半手握重权的世族,体内都与帝尊血脉结了契,无人胆敢违抗,否则就是个死字。

这也是当初贺轻侯为何不敢将此事告知整个魔宫的原因。

贺轻侯的血契特殊,帝尊血脉死了,他也得落个半身不遂。万一宫内有人心怀不轨,提前将郁承期那未长成的血脉扼杀在摇篮里,事情可就坏了。

如今郁承期大成归来。

贺轻侯的身份又彻彻底底的拔高了一层。

他是郁承期的心腹,是帝尊的肱骨之臣,放眼魔宫上下,仅他一人。

郁承期闭关了十几日。

在这十几日中,贺轻侯大张旗鼓、挥霍无度,张罗着整个魔宫操办了一场盛宴。

他要这场盛宴举世皆知。

要整个六界闹得沸沸扬扬。

要让帝尊重归的消息震慑整个魔界。

要更加狠狠地,打仙界的脸。

他只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花了数千万两金银,筹备了魔界最罕见珍贵的食材,最美貌的歌姬,召集数百名高阶修士组成盛大的璨火流光阵,数万名将士预备在城下挥戟演武,还将上千名绝色美人带进宫门,填充了帝尊的后宫。

他还得知了一件天大的消息。

他甚至心中猜测,倘若帝尊知道了,会不会更加高兴。

*

在郁承期出关的这一日。

这次门外的不止一个魏雪轻,而是魔宫上下所有的臣子。

殿门沉声打开的那一刻,殿外的魔臣齐齐跪拜在长阶之下,辽阔的空地被挤得密密匝匝,摩肩如云,震声齐呼。

众人只依稀看到,白玉长阶之上,那男人身姿颀长挺拔,墨发与黑袍翻飞在风里,眸子好像慵懒沉冷地睨着,因为太远,而看不清神情。

贺轻侯是第一个起身上前的。

他询问了郁承期的状况,又将这些日筹办的盛宴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郁承期。

包括美艳的歌姬。

庞盛的流光阵。

演武的魔兵。

也包括上千的绝色美人。

果不其然,郁承期那双淡漠地眸底终于露出了些难以分辨的意味。

他负着手,手臂上的帝尊纹印如今已经消失不见,彻彻底底的烙印进了他的灵脉里。

知道了。回应的声音听来有几分凉薄。

尊上,接下来可要收回他们的权印?

贺轻侯眨了眨眼,仍穿着那身明目张胆的重紫色绡衣,说话的声音却不自觉地比以往慎重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自从魔核大成后,已经全然像变了一个人。

浑身的魔气深重,那种蛮横得好像扑面而来的气息附带着一种戾气,像扼人喉咙的厉鬼,让他那本就俊美棱厉的眉眼,看起来愈发锐利凶狠。

如今就连贺轻侯也不大敢直视他。

深秋的风又冷又寒。

他墨发随风拂动,一身骇然冰冷的气息令人忍不住想打个寒颤。

这原本是个不用多想的问题。

郁承期却稍加思忖了片刻。

淡漠地想,收回来么?

若是收回来,便意味着他在昭告天下,要彻底执掌魔界,万权归一,不就相当于答应了临走时顾怀曲的那句话,正合了顾怀曲的意?

不过倒也未必。

他想,其实还有一种更有趣的办法。

他可以收归了所有的权,却坐视不管。

如此,不是更加有意思?

那双密如鸦羽的眼睫下,郁承期眸中幽暗难测,尽是讽意。最终嗓音低沉地道:收。

是。贺轻侯以扇掩面,答应下来。

郁承期垂眸瞥着众人,长长石阶下,跪拜着密密麻麻的魔臣。

凛冽寒风一阵阵刮过,他们却如石塑一般,半晌无人敢动上一动。

新上任的帝尊只觉得一阵乏味,提不起半分兴致,漠视而过,迈开了脚步,缓缓地朝着某座大殿走去。

馥郁熏香的寝殿里,满室金纱帷幔。

他坐在狐绒软毯上,千盏昂贵的金枝烛将大殿照得灯火通明,丝丝缕缕的青烟从香炉的镂空铜花里逸散出来,排列如鱼的侍女低眉颔首,侍奉左右。

贺轻侯给他倒满了茶,恭恭敬敬的奉上来,说道:

对了,尊上。

宫宴已经预备多时,今晚我们便可普天同庆。那地方属下精心安排了多日,费了不少心血呢,尊上可要现在去瞧瞧?

郁承期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他扫过眼前,一想到这才是身为一界之主所该拥有享用的一切,眼底的讥讽反而更浓。

贺轻侯不懂他是为何而讽,不敢揣测。

只听郁承期又忽而开口:后宫在何处?

贺轻侯一顿,立刻媚眼一弯,自以为意会到他的意思,嗓音柔细造作,如善从流地道:就在这座大殿后的西侧,整片皆是。属下早有准备,原本就已经让美人们沐浴更衣,打算今晚送到尊上的寝殿中来。这个时辰,距离宫宴也快开始了,不然尊上先挑几个,享用一番?

郁承期指尖慵懒地点着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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