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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提灯乱撞(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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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就当是教训我这个不听话的徒弟收下它好吗?

第72章师尊变了回来(一更)

接连数日,郁承期都会哄着顾怀曲喝下自己的血。

他看得出顾怀曲其实并不情愿。

顾怀曲不是对他的血有抵触,只是有意想要疏远他。尽管他再怎么表露真心,他的师尊好像都不愿意多理他一下。

郁承期知道,是自己当初真的对顾怀曲太差劲了。

他开始每日尽可能的留在这座暖殿里。

顾怀曲陷入昏睡时,他就在一旁处理魔宫政务,顾怀曲醒的时候,他就将亲手做的食物端来,一口一口的喂着,顺便将这些年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他对顾怀曲没有隐瞒。

他将这三年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

包括三年前他闯入山海极巅,去寻顾怀曲的尸首。

包括宋玥儿和楚也潜入魔界,求他救救他们的大师兄。

也包括他这些年一直在努力试图复活顾怀曲的事,宋玥儿和楚也始终都知道

甚至不光是他自己的事情,就连这些年来六界中可大可小的见闻,他也搜肠刮肚的全都说给了顾怀曲。

当年,郁承期确实答应了宋玥儿的要求。

他不是打算惩治敬山君,而是根本有意杀了他。

在他眼里,魔宫重臣算什么东西?

宋玥儿他们不懂,那些重臣手中的权比不过他血脉分毫,在绝对的压制下,任何一个重臣都是块坐待分食的肉,后继虎视眈眈的饿狼那么多,只要他一个念头,兔死狗烹,那些人从此就会被割裂得面目全非,残渣都不剩一缕。

也正因如此,当年一有风吹草动,敬山君才会逃得那么快。

敬山君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挑拨离间的叛徒,早在郁承期打算抹杀的名单里。只可惜他逃得太及时了,当初郁承期也没有料到,所以才导致他对宋玥儿的承诺迟迟没有兑现。

这些年来。

郁承期一直在筹谋一件大事,却又迟迟没敢动手。

他沉吟了良久,仿佛漫不经心地垂着眼:师尊

他瞧着那一蓬毛茸茸的白猫。

指尖大逆不道的轻轻捏了上去,慢慢摩挲,搓捻着他尾尖上的细毛,假如弟子想搅得生灵涂炭你会怨我吗?

床榻上,没有人回答他。

绵软的雪团一起一伏,昏睡不醒。

郁承期也没期望他会回答自己。

他倏忽笑了下,自嘲自己胆子变小了。

甚至不敢当面问出口,只敢这么偷偷放肆一下。

都赖顾怀曲脾气太大,害得他都怕坏了。

烛光昏黄,纱幔将床榻笼罩成一片朦胧,夜色已经很深了,他侧卧在床褥里,懒洋洋地将脸埋进那一身雪白的毛。

锋锐的脸侧陷入了一层阴影,他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对方的后颈,依恋又倦懒似的,轻声喃喃:师尊,弟子听你的,再也不混账啦

快点消气吧。

魔宫里风言风语传遍了,对这座寝殿的主人生出无数种揣测,郁承期也没有去管。

他不是故意赖在顾怀曲床上的。

他只是怕顾怀曲夜里会疼,为了方便随时灌注灵力,所以才会不守规矩的跟他的师尊挤在一个被窝。

反正他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多是在顾怀曲睡熟以后,短暂地搂在臂弯里抱上一会。

这段时间里顾怀曲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当年郁承期第一次恢复人形,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而顾怀曲如今有他照顾,一定好得比他要快。郁承期抱着这样的想法,每日尽量待在寝殿里,温养着一只白茸茸的猫,就连公事也会拿到这里独自处理。

顾怀曲醒着的时间慢慢变长了。

渐渐发觉郁承期好像变得异常依赖他。

郁承期会有意询问他一些政事上的事情。

不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将那些问题念给他听。甚至将那些魔臣们的奏折拿到他面前看,问他这样好不好,那样行不行。

郁承期的理由也十分有理有据

顾怀曲是他的师尊,只教过他做人,却从没教过他该怎样去做一个帝尊。

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如果没有顾怀曲的肯定,他怎么知道他所做的是对还是错?

顾怀曲为此感到愠恼,并且十分不自在。

他是仙主,而郁承期是帝尊,他们之间终究横亘着一道鸿沟,魔界之事轮不到他来插手,郁承期的所作所为,根本是在背叛魔界的规矩。

顾怀曲试图置之不理,可他险些忘了

郁承期向来厚颜无耻,惯会甜言蜜语!

何况如今的郁承期不再是口蜜腹剑,而是真心实意地敬重着他,心悦着他。没有了从前的讥讽鄙薄,一个温眉顺眼好似当年那个少年的郁承期,就好像一头活蹦乱跳的鹿,肆无忌惮地撞着顾仙师的软肋。

顾怀曲并不觉得多么愉快,只感到这种被理智与私情同时压制的感觉,好像将他置身于夹缝里,极其难受。

他有口难言,愈加恼火。

冷漠地克制自己不去理会。

可他每日每夜听着郁承期对他说的话,听得多了,时间一长,那股怒气竟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想,郁承期其实并非没有帝王之才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一转眼,郁承期已经在顾怀曲的榻上睡了两个月。

他每次都是在顾怀曲昏睡以后才挤上床榻。

为的就是避免顾怀曲拒绝他,索性装得无事发生。

这天郁承期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他是帝尊,总有不得不处理的事,这座大殿平日不许任何人出入,因为如今的顾怀曲实在特殊,郁承期也不允许任何人看见他,一切只能等他在的时候再亲自照料。

魔界的冬天很长,夜里比两个月前还要冷。

他回来的时候肩上还披着寒霜,暖橙的烛火下,他将外袍脱了,用内力除去一身的寒气以后才敢靠近床榻。

意外的是,顾怀曲竟还醒着。

白茸茸的猫崽像只雪团深陷在软塌里,蜷成柔软又漂亮的姿势,尖耳朵里还透着淡淡的粉。

听见脚步声,那双雪白的耳尖动了动,鼻尖萦绕着一股酒气。

他抬起头,发现郁承期大概是参加了什么宴席,喝酒了。

帝尊毕竟是帝尊,总有脱不开的事情要忙。

顾怀曲没有理会,闭上眸自顾自地休息。

师尊

顾怀曲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

那人走近了,手掌握住他的一只猫爪,身上带着浅淡的酒味,很低地对自己开口:弟子也想要生辰礼物,很贵重的那种。

顾怀曲顿了一顿。

狐疑地略微睁开眼。

他感觉爪心一阵发烫的热流,是郁承期熟练的将灵力渡给了他,浑身的经络都舒张发热起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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