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恶向胆边生!
郁承期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间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乖乖把顾怀曲送回去,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但就在郁承期打算将人抱起来的时候。
顾怀曲又动了。
顾怀曲把手臂收紧,紧紧勒住郁承期的脖子,不准郁承期动弹。郁承期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连他睡没睡着都不知道,自己又胀痛的厉害,于是伸出手,戳了几下顾怀曲腰间的痒肉,试图叫他松手,低哄道:师尊,徒儿送你回去好不好?
嗯顾怀曲被他戳得闷哼了声,皱了皱眉,抓住他作乱的手,别吵。
山谷的气温很凉,郁承期却只觉得燥热,低头用鼻尖拱着顾怀曲的头发,突然不太想做人了。
就在这时候,顾怀曲往他怀里又蜷了蜷,毫无意识,忽地咬住他的喉结。
天雷勾地火。
郁承期轻嘶了声,猛地狠掐了把顾怀曲的腰,手臂用力一箍,热气冲上脑门,一切念头抛诸脑后,什么都不管就要将对方的衣带撕扯下来。
顾怀曲难受地低蹙着眉,似乎被他掐疼了,被迫跟他紧挨在一起。
郁承期过于粗鲁蛮横,在这个狭隘的位置有些施展不开。
顾怀曲抱紧了他的脖颈,嗓音带着几分忍耐。
低声说了句:好硬
郁承期眸中发沉,掠过幽暗的狎谑,贴着顾怀曲的耳垂咬住,抱紧他的腰,低哑道:哪里硬?
他紧贴着顾怀曲,听着顾怀曲的心跳声,感受对方身上绝无仅有好闻的气息。
他在等着顾怀曲酒后吐真言,说出点平日不敢说出口的话。
顾怀曲挣动几下,好似不太喜欢这个姿势。
推开郁承期之后,他用细瘦的手指戳了戳身下的树枝,皱眉叹气:太硌了。
郁承期:
【审核好,这里的硬是指树枝硬,亲密行为都在脖子以上,衣服都没脱,谢谢。】
即便这个地方又黑又窄又不方便活动,但郁承期也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一旦犯轴起来,他就仿佛脱缰的野狗,绝不是喝醉的顾怀曲能够左右的。
他脱掉外袍垫在顾怀曲身下,接着把顾怀曲揽进怀里,避免顾怀曲的后背碰到粗糙的树干,又问道:这样呢?
顾怀曲仍旧感到不适,推了推他:太窄了。
郁承期干脆又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抬眸瞧着他醉意朦胧的脸。那张脸此刻笼着树影和月色,模糊的轮廓也仍旧好看极了,带着困意与醺醉地垂着眸,没什么情绪的望着郁承期。
顾怀曲似乎总算觉得好受了,没再提出别的要求。
他坐在郁承期身上,直直看着郁承期,眼眸一垂,视线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
终于开始主动缓缓凑近。
顾怀曲头颅慢慢低垂,越来越贴近郁承期的唇,朦胧清冷的眸里仿佛蕴动着光泽。
郁承期有些愉悦,薄唇微微挑起来,呼吸渐渐变重。
紧接着,顾怀曲的脑袋从他的脸侧擦过,额头咚地一声,磕在了他肩上,第三次睡倒过去。
郁承期:
他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火气无处宣泄。
其中包括怒火。
喝醉的顾怀曲太过分了,亲完他又抱他,抱完他又咬他,最后就是不给*!凭什么?!
顾怀曲,不许睡。郁承期状似不高兴地沉着脸,报复性的偏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低声警告道,听见没有?醒醒,本尊要*你。
顾怀曲还没睡着,但神智相当不清醒,蹙眉闭着眼眸,抬手胡乱按在郁承期的脸上,将他乱啃的狗嘴一把推开,即便是胡言乱语,语气竟还维持着威严道:别脱够了好丢人,郁承期
郁承期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匪夷所思。
顾怀曲在做梦?!
他梦到了什么?
他是不是梦到自己在军营裸.奔?!!
师尊?顾怀曲??本尊方才乱说的,你醒醒!!郁承期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
他可以不*顾怀曲,但绝不允许顾怀曲做这中梦!太可笑了,就算睡死也得给他醒过来!!
见顾怀曲不醒,他接着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最后郁承期气急败坏,怒火腾烧!
倒并非是因为顾怀曲做梦诬陷他,而是因为他自己祸从口出,自作自受,某处又石更得难受,所以才觉得忍无可忍。
于是一把将顾怀曲托起来,心头恶向胆边生,就不信顾怀曲不醒!
虽然他的确气极了,但动作其实很轻,低头去吻顾怀曲的唇,缓缓抬起顾怀曲一条腿。
然而不等他将顾怀曲的裤子扒下来顾怀曲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极为别扭,尤其当他一条腿悬空的时候,全部重量就压在了另一侧,导致某中物体的触感比方才的树枝还要硌得慌。
他在睡梦中略微挣扎了两下,没挣动,眉头一皱,倏忽消失了。
?!
消失了?!!
郁承期亲到一半,怀里人没了,懵然一低头。
就看见白软毛绒的一团趴在自己腿上,蜷成一团,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得相当安稳。
郁承期:
郁承期满脸写着阴沉丧气,郁郁地盯着那一团,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最终,郁承期还是带着顾怀曲回了军营。
他用外袍将猫崽顾怀曲裹了起来,侍卫们不知道那里面有只猫,更不知道那就是顾怀曲。
郁承期带着一身燥火,睁着眼直到深更半夜,搂着毛茸茸的白猫勉强睡了一晚。
翌日早上,顾怀曲是被床榻的咯吱咯吱声吵醒的。
营帐里的床榻为了方便搬运,所以断然没有寝殿中的床那么贵重,若是承受的压力过重,就会出现木质摩擦的声响。
顾怀曲从睡梦中睁开眼,便看到一道墨黑的身影正从身旁缓缓跨到自己身上,那男人欺身虚压上来,俊美熟悉的脸正对着他。
眼看着郁承期渐渐俯身下来,顾怀曲尚未清醒,神色还有些茫然,下意识的抬手去碰他
然而当手抬起来的时候,进入视线的并不是顾怀曲熟悉的手。
而是一只猫爪。
又短又小,连对方的肩膀都碰不到,毛茸茸的支棱着,离郁承期起码还有四五寸的距离。
顾怀曲盯着自己的爪,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是猫?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郁承期并没察觉到不妥,抓住那只又软又热的爪子亲了一口,然后捏着白猫的毛肚皮:师尊,变回来。
顾怀曲变了回来。
他尚还觉得不解,想问郁承期昨晚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大清早的压在自己身上。
但不等说话,郁承期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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