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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提灯乱撞(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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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之内,只见一只黑黢黢的猫崽。

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在这附近待多久了。

它此时神出鬼没的蹲在顾怀曲身后,见顾怀曲起了杀意,未免他一时冲动,便用爪子勾住他的衣袍,磨磨蹭蹭地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顾怀曲有些难以置信。

他还以为郁承期是用了什么计谋,躲过了鬼主和敬山君的追杀,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却倏而瞥到了猫崽身上的血迹,蓦地顿住了。

因为猫毛是黑色的,乍一看,上面的血色不甚分明。

但此时此刻,猫崽正勾着自己的衣裳,慢吞吞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路血痕。

长长的一道。

血迹弥漫在雪白的衣袍上,将猩红色衬得极为刺目。

顾怀曲心口跟着揪紧了起来,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变得无比干涩。

半晌,才艰难吐出一个字:你

猫崽状态有点打蔫,但仍旧努力攀上了他肩头。

一转眼,变成了人高马大的郁承期。

郁承期挂在顾怀曲背后,面色有些苍白,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顾怀曲身上。因为鬼主和敬山君还没走出太远,郁承期怕顾怀曲出声,及时捂住了他的嘴,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拽着他朝反方向走。

顾怀曲没说什么,目光落在郁承期胸口的那处剑伤上,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脚步跟着他走。

郁承期流了太多血。

他的胸口被刺穿了。

可想而知,敬山君剑上的血的的确确就是他的。

郁承期没想到鬼主早就预备了这一手,早早将假冒的敬山君安插在了军营里,而真正的敬山君,始终用幻术隐藏在鬼主身边。

郁承期根本躲闪不开,在受了敬山君一剑以后,又差点中了鬼主那个卑鄙小人的控术,虽然勉强挣脱了,但精神多少受了点影响,眼下脑子昏沉发晕,视线阵阵泛黑,不大清醒。

郁承期强打着精神,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跌跌撞撞的拽着顾怀曲,实际上根本看不清东西。

而事情坏就坏在,顾怀曲本身对郁承期极其信任。

在见到他之后,顾怀曲警惕性有所松懈,表面虽然维持着敏锐警觉的样子,实则全部注意力都在郁承期的伤口上,若有所思的紧皱着眉,根本没看路。

郁承期拽着顾怀曲,双眼摸瞎。

两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片刻过后

他们相继踩空,一前一后,笔直地从断崖摔了下去。

咕咚一声!

齐齐掉进水里,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顾怀曲快速从水里扑腾起来,冒出头,呛了好几口水,使劲将沉甸甸的郁承期也拉出了水面,不解他怎么会往水里走:

郁承期??!

他还来不及发怒,视线往下一移,又慌慌忙忙地朝喊道:你伤口泡水了!!

第96章战局(三)

郁承期掉进水里,反而驱散了控术留下的后遗症,清醒了不少。

他这么一清醒,胸口被剑刺穿的疼痛感变得格外清晰,轻吸了口气,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看见不远处就是岸边,拉上顾怀曲:师尊,这边。

两人游到岸边,过程中郁承期的血还在水里弥漫开来,变成淡淡的红。

顾怀曲心急如焚,上岸以后,第一时间去扯他的衣服:快脱下来!

牵扯到了伤口,郁承期轻轻嘶了声,虚弱无力地委在顾怀曲身上:师尊,你下手好重。

我不是有意的,我轻一些。

顾怀曲略微慌张,皱紧了眉,放缓了动作。

他注意到郁承期的脸很苍白,就连唇色都褪尽了,衣襟和后背上全是血,自己的手也沾得全是血,伤口处还有鲜血在汩汩的不断渗出来。

顾怀曲不擅医术,因此手颤得格外厉害,将郁承期的衣裳脱下来,盯着那处狰狞的剑伤,有些无从下手。

但郁承期除了疼,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如今修为极顶,就算被一剑捅了个对穿,轻易也不会死,只是血流得太多了,会有些虚弱。

顾怀曲带他在附近的草地里坐下,从乾坤囊里取了止血药,一板一眼地敷在郁承期的伤口上,再用灵力将药化开,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地替他止血。

别着急呀,徒儿又没什么大事。

见他一脸紧张慎重,郁承期嗤笑了下,轻松沙哑的安慰了句。

顾怀曲抬眸瞪他,抿唇道:这样还不叫大事吗?你没听到方才鬼主和敬山君的对话?他们要用结界封山,若是我没有来,你就算止住了血,可身体已经流失了太多灵力,破不开结界便会死在这里!

郁承期仍是笑:是,都是师尊救了我。

顾怀曲皱眉:我不是在跟你邀功。郁承期,你的伤口很重,还泡了水,我们现在得尽快找个医师给你疗伤

不要。

郁承期另有打算。

他现在确实虚弱得很,浑身失去了大半的灵力,呼吸起来都觉得困难,连最基础的凝气恐怕都做不成,体力随着血液一同流失了。

但这对于现在的郁承期而言,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就算伤口再重,也只是伤及皮肉,失了些血,稍加补救很快就能恢复。

顾怀曲道:不要?为什么?

郁承期不想说实话,耷拉着眼,觉得累了就靠在顾怀曲身上,语气懒洋洋的:本尊要是这样回去,大家就都知道我被鬼主暗算啦,岂不是很丢脸。

你在说什么?

顾怀曲瞪他一眼,取绷带的手都被气抖了。

郁承期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该要脸的时候不知要脸,现在伤成这样,居然反倒害怕丢脸了!

顾怀曲都怀疑他被刺的不是胸口,而是脑子。

我现在已经没事啦。郁承期神态一如往常的慵懒,但嗓音仍然难掩疲惫沙哑,紧挨顾怀曲坐着,抱着顾怀曲的腰在他肩窝蹭了蹭,又指指自己血淋淋的胸口,你看,这不是已经止住了吗?多歇一会就没事了。

没事个鬼!!!

顾怀曲见他这副故作轻松的姿态,更来气,但看在他伤得重的份上,顾怀曲还是抿唇忍了忍,一边将郁承期黏在自己身上碍事的手臂拿下去,一边轻手轻脚地给他缠绷带,沉冷问道:郁承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郁承期顿了下,思忖道:本尊只是记仇,所以想亲手抓住鬼主和敬山君,我若是现在回去疗伤,那就赶不上了。

顾怀曲被气得不知说什么,将绷带缠了几圈,在侧面打了个结,抬眸瞥他,语气略带愠怒:那你的伤怎么办?你伤成这样,想怎么亲手抓他们?

此时顾怀曲清冽的嗓音听来分外冰冷。

郁承期面色苍白失血,令他看起来分外脆弱,看了看顾怀曲,嗓音虚弱可怜,似乎有些不满:师尊是不是又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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