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洋学长是不是没有在上个考场活下来?
南源似乎明白了什么,垂下眼,
那一行空白处,原本是胥洋学长的名字?
蒋丘点了点头,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内心的情绪。
南源叹了一口气,
他让我给你捎话了
犹豫了片刻,他望向蒋丘,
他说他对不起你,让你忘了他,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却见蒋丘的身子微微颤了下,语气冷的瘆人,
他倒是说的轻巧,那些事,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吗?
听他的语气,南源不禁感到有些难过,
蒋丘,学长是为了救我们才牺牲的,他临死前还抓着你的那本学生会记录本我想,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你,即使他以前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也原谅他吧
蒋丘没有吭声。
此刻,只见邹景澄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看到邹景澄的那一刻,蒋丘望了眼南源,语气颇为公式化,
行了,名已经给你报上了,明天早上记得来学生会领号码牌。
说着,蒋丘向邹景澄招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在看到邹景澄走近,南源开口问了句,
忙完了吗?
邹景澄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后面一些收尾的工作,其他人也能做。
说着,他望向南源,你先前说的很重要的话,应该不是报名五千米长跑吧?我现在有时间,你可以对我说。
南源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略过他疲倦的眼眉间。
邹景澄忙了一整天,今晚还是先让邹景澄好好休息,自己就先不给他添堵了,
没事,明天说也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然而,邹景澄漆黑的眼眸却是直直望向了他,
但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南源挠了挠头,
那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让你不开心。
邹景澄: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南源被他的语气搞的有些迷糊,
难不成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邹景澄冷淡的眼眸却是透出一丝柔情,
你先前那些举动这么明显,我想不怀疑也难。
南源低头沉思,想着自己有这么明显吗?
沉默了少顷后,他抬眼望向邹景澄,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邹景澄撇过头。
是他的错觉?南源竟是看到他耳朵有些泛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记忆的确有部分缺失了,我想要记起那一部分。
南源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所以邹景澄应该是也不记得究竟谁要害他了
此刻,邹景澄再次望向南源,眼眸微动,
那你的想法呢?
南源:我吗?
他脱口而出,我自然是配合你啊!
听闻此言,只觉邹景澄眼眉弯起,勾起嘴角,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南源:???开始?开始什么东西?
下一刻,他的手腕竟然被眼前的人抓住了。
南源一脸懵逼。
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种可能性。
或许是刚巧碰到?或许是他累了需要搀扶一把?或许是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只手却一个用力,南源只觉整个身子向前倾去,不偏不倚地撞进了邹景澄的怀中。
只听邹景澄凝视着他的眼眸,神情柔和,却又带着炙热,
我们两个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是亲过抱过,还是上过床?
南源顿时整个人呈现冰冻状。
原本是一个有人要加害他的话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南源努力回想着之前他们的那些对话。
很快,他感到背脊溢出了一丝冷汗。
误会啊!
天大的误会啊!
原来,他和邹景澄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话题啊!
南源不由干笑了两声,微微拉开了一些彼此的距离,
那个我刚才想说的是,我在休息室的隔间里偷听到,有人要在明天五千米长跑比赛中加害你
瞬间,他感到四周的温度骤然间下降。
他不由再次结结巴巴地补充道,
还有,我们两个连连手也没有牵过,更别说是亲亲上
我明白了。
邹景澄的目光冷的可怕。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就要离开,南源不由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开口道,
你你去哪儿啊?
邹景澄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明天五千米长跑中有人要加害我?那我就只能回去补充好体力,坦然应对了。
这话虽然也是没错,但是
南源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邹景澄怎么感觉好像在生气?
应该是他今天太累了。
毕竟自己刚才睡了一觉,而邹景澄从考场出来后,一直没有休息过,忙前忙后忙到了现在。
自己倘若再缠着他,岂不是更加惹人厌?
想到这里,南源不由摆了摆手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啊,明天我们比赛场上见!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邹景澄神情更加阴沉,脚步更加沉重了?
第二天,天公很是帮忙,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因为这次运动会是四校联合举办的,场面甚是雄伟壮观,单单一个运动会的开幕,就准备了各种十八般武艺,整个现场的气氛十分热烈。
南源一早就去学生会领号码牌,然而,在看到自己号码牌的那一刻,他顿时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他运动会上的号码竟是【444】
蒋丘嗔怪他道,
谁让你这么晚报名,号码牌都是事先请广告公司做好的,也没有时间再专门为你做一张,只能拿别人挑剩下的号码牌了。
行吧,反正他44444号的考生号也用到现在了,现在这运动会号码还少了两个4,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将这号码牌贴在背后,南源探头向里望了望,
邹景澄呢?你看到他了吗?
蒋丘耸了耸肩,
会长手头的事情太多,什么都需要他来联系,现在多半是在哪个比赛现场忙着,你即使在他身上装个定位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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