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南源瞬间感到心里一阵发毛。
这么小的婴儿,附身在他身上能做什么?
邹景澄:你有听说过养小鬼吗?
南源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邹景澄:那是一种古代的邪术,因为婴儿的死亡通常都是人为造成的,所以古人认为,婴儿原本的阳寿都未尽,所以就有这样的传说流出,说是通过养小鬼的方式,可以将婴儿身上的阳寿折到其他人的身上,生者延年益寿,死者起死回生。
南源顿时明白了什么,
所以,有人盗走秋葵姑娘的腹中胎儿,是想要获得他身上的阳寿,让那个怨灵起死回生?
邹景澄点了点头。
不过,要知道究竟是哪个怨灵附身在他身上,恐怕还是要找到那婴儿的尸体才行。
南源:盗走那胎儿的人,应该就是用毒药杀害秋葵姑娘的凶手吧?至于那凶手,秋葵姑娘有没有什么头绪?
邹景澄摇了摇头,
秋葵姑娘她始终与人为善,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并没有什么仇家,她也想不到有谁会害她。
南源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
这婴儿哭的歇斯底里,但他们只能听得到,却是看不到,连哄都没个哄的地方。
这哭的我都有些头疼了,我们要不先去去外面吹吹冷风吧?
当下,南源拿着照妖镜和邹景澄一同走出了秋葵的房间。
奇怪的是,一走出屋子,那哭声就停了。
南源还特地用照妖镜照了照,在镜子里,邹景澄背上那小婴儿同样也停止了哭泣。
然而,一进了秋葵的屋子里,那令人心悸的哭声又传了出来。
在反复试验了几次后,南源确定,不是别的,就是这间屋子的问题。
原本南源以为是地上那秋葵的原因,毕竟秋葵也算是胎儿的生母。
在将秋葵的尸体抱出房间后,屋子里的哭声依旧。
当下,两个人将屋里的东西一个个往外搬,挨个做实验进行尝试。
在一顿体力劳动后,他们总算是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也就是屋子里的那张床。
南源和邹景澄颇为默契地对望一眼,伸手就开始拆床。
将床下、床头的木板一块块拆开来,挨个进行比对。
床板都没有问题,被褥都没有问题,最后,在拿出枕头的那一刻,娃娃的哭声预示,罪魁祸首就是这个。
邹景澄拆开了枕头,在一堆棉花絮中,发现了一件与众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只用布做成的娃娃,这娃娃的模样很奇怪,整个身子都是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条拼接而成的,看上去十分的不协调。
而娃娃的背上,贴着一张符纸,上面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咒图样,而下面,用血红的字迹写了两个字求子。
南源:秋葵姑娘对这个娃娃有印象吗?
邹景澄摇了摇头,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只娃娃,不知道这娃娃在她的枕头底下放了这么久。
南源:也就是说,这只娃娃是其他人偷偷放在秋葵姑娘的枕头底下的?但为什么是求子
此刻,邹景澄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或许,秋葵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自然怀上的,而是别人故意用邪术让她怀上的
南源瞬间感到背脊一阵阴冷,
什么意思?这是要借肚生子吗?既然千方百计让人怀了孩子,那后来为什么又要用毒药毒死她?
邹景澄:我觉得,那个下毒的凶手,和之后将秋葵姑娘开膛破肚的,应该并不是一个人,前者是要害死秋葵和她肚中胎儿两个人,而后者却只想要她体内的娃娃,两者的目的不一样。
南源瞬间恍然大悟,所以,放生子娃娃的那个人,和开膛破肚的是一个人?
邹景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南源不由感到内心一阵愤慨。
他记得,之前邹景澄说过,秋葵为人和善,没有什么仇家。
但实际上,她却被多个人盯上,有人把她当作小鬼的温床,而有人却直接给她下毒药。
南源在义愤填膺的同时,看到这几乎被搬空的屋子,瞬间想到了什么,
邹景澄,我们可以用刚才的法子,来确定凶手是谁吗?
说着,他示意了一下四周,
就像刚才我们搬家具那样,你让秋葵姑娘说出所有可能的名字,你再一一进行验证,这里面,总有一名是凶手吧?
邹景澄望着他,眼眸中泛出一抹深意,
学长,我就说,你其实很聪明。
南源笑了笑,或许是刚才吃的那粒补药,让我的思维活跃了不少。
当下,邹景澄就根据秋葵的提示,开始了凶手的罗列,等罗列到第十几个人后,南源感到身前再次一阵冷飕,之前邹景澄给自己的那件外套不见了,而邹景澄自己身上的衣服,却是变成了一件艳红色的古式长裙。
显然,邹景澄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然而,望着邹景澄此刻的模样,南源不由感到内心一阵火热
那春药虽然让他思维更加敏锐,反应更加敏捷,但却也让他整个人变成更加敏感
特别是面对邹景澄。
第184章画师
南源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烦乱的心绪。
但这完全无济于事。
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去追随邹景澄的身影。
与此同时,南源发现,邹景澄也正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他的身子。
南源不由低头望了一眼。
这时,他才发现,因为邹景澄的那件外套消失了,他的衣服又变成了辣眼睛的敞开式性感服。
只见邹景澄一步步走近了南源的身子。
南源紧盯着邹景澄身上的艳红色长裙。
他不会是想用这个来帮他遮挡吧
正在此时,一袭绢布顷刻间蒙了上来,却是之前他和邹景澄拆分的那张床上的床单!
邹景澄拿着这张床单在南源身上裹了起来,瞬间将他的身子再次遮挡的严严实实。
原先的雨披造型,转眼就变成了袈裟的造型。
在这之前,南源并不明白为什么邹景澄硬是要用衣服遮盖住他的身子。
但当他发现自己对身着性感服饰的邹景澄产生异样情愫的这一刻,南源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内心也对邹景澄产生了这样的独占欲。
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邹景澄此刻的模样。
想到这里,南源不由一把抓住了邹景澄缠绕的手,低声道,
这可不公平。
邹景澄抬头望向他,眼眸中多了一丝疑惑。
此刻,南源抓着那床单的一端,径直从中间将这张床单撕开。
随后,他将那撕开的半张床单往邹景澄的身上裹去,
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漂亮的你,邹景澄。
邹景澄的神色间显然泛过一丝诧异。
很快,诧异变成了一丝欣喜,一丝羞怯。
但最终,这些复杂的情绪转化成了邹景澄固有的淡然,
漂亮可不是形容男人的词,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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