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身上的那布料竟然可以延展开,让这件原本布料极少的衣服,转眼变成了一件布料极多的长袍,两侧多余的布料还能够围着整个身子绕个两三圈。
卧槽,这是什么奇装异服啊?
南源不由蹙起了眉,从来没见过一件衣服还能这么收缩自如的啊?
而邹景澄也意识到了这件衣服的不同寻常。
他仔细研究了下这件衣服的构造后,沉声开口道,
这不是衣服,而是一件襁褓!
南源愣了愣,襁褓?
邹景澄点了点头,也就是古时候包裹婴儿用的布料,在风大或者天冷的时候,将布料放长,能将婴儿包裹在其中御寒,而当天气热的时候,将布料缩短,露出四肢和胸脯,给婴儿散热。
南源再次低头望了下自己这件衣服,
所以,这小石子穿的并不是衣服,而是襁褓?
邹景澄低头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
细细一想,这朔和石的发言有些相似,用本地话来说,更是近乎一样
南源顿时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老鸨并不是将小石子当成男宠?
邹景澄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她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这一点,南源和邹景澄之前却都没有想到过。
毕竟,闺房里养男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还能有母子之间的关系?
南源:那为什么老鸨要给小石子吃春药?
邹景澄:我先前研究过,那春药里面的成分都是补品的成分,对男人来说,有大补的功效,所以,那老鸨给小石子吃这种药,很有可能只是想让他补身体罢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补得过了头,反而变成了毒药。
南源凝神点了一下头。
看起来,事实比他们想象的复杂许多。
如果照这么看,老鸨一直都在思念着自己的孩子,那她当初为何又要抛弃他呢?
是形势所逼,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此刻他们再猜忌也已是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去老鸨的房间寻找答案。
毕竟,老鸨的房间里,有一具尸体。
当下,两个人再次来到了之前老鸨的住所。
邹景澄拿出了那块带有生辰八字的挂牌后,瞬间就解开了门上的那把怨气凝结的锁。
在打开老鸨的屋子后,一股腐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这一刻,南源看到屋子的横梁上,吊着一个人。
虽然之前通过小石子房间的那洞口,隐约猜到了尸体的死因,但此刻看到这具尸体,两个人都很震惊。
因为,这具尸体,并不是老鸨,而是一个男人的尸体。
邹景澄不由蹙起了眉头,
这是画师孟艺。
门打开后,一股阴风吹了起来,将尸体吹得左右摇晃着。
南源不由一脸诧异,
这画师的尸体怎么会吊在这里?
邹景澄示意了下那尸体,沉声开口道,
你上前去触碰下那尸体,或许就能够知道一些新剧情。
然而这次,南源并没有再照做。
他转头望向邹景澄,沉声开口道,
邹景澄,你是在送分给我吗?
听到这句话,邹景澄瞬间一愣。
南源:其实,从不久前我就发现了,有很多题目,你自己不做,却都留给了我做,是要把分送给我吧?
邹景澄不由深呼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露出了一抹自嘲般的笑容,
学长,看来,你变聪明了许多。
南源低笑了一声,这就叫,爱屋及乌啊,毕竟我喜欢的人这么聪明,我也不能老是拖他的后腿啊
邹景澄:我觉得,你用耳濡目染,或者近朱者赤这两个词更加恰当。
南源:那怎么体现我喜欢你这件事?
邹景澄不由再次深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南源一旦认真起来,竟然能这么直截了当
邹景澄几乎忍不住要告诉南源真相。
他掐了下手臂,硬是拉回自己的思绪。
现在还不是和南源说开的时候,毕竟,在考场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没有时间给他们浪费
行,我去触碰尸体,只不过不知道时间是否正确,能不能触发情节。
说着,邹景澄走到了画师孟艺的尸体旁,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尸体。
转眼间,他感到自己的肩膀再次一沉。
他转过头,却见孟艺的怨灵已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不过,奇怪的是,孟艺的怨灵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而另一边,则是用头架着的。
邹景澄不由伸手,捏了下孟艺的袖子。
他的一只袖口是空着的。
也就是说,他的右手,是残缺的。
此刻,南源走向了邹景澄,开口道,
那画师的怨灵附到你身上的?
邹景澄点了下头,学长倒是猜的很准。
南源笑了笑,拿出了身上的铜镜,
毕竟我身上有个作弊工具啊,一照就知道有没有了。
说着,他望向了邹景澄,你有更新什么新的线索吗?
邹景澄拿出了手绢,画师的信息我这里差不多都掌握了,现在就差一个凶手的信息。
南源奇道:画师并不是自杀的?而是被杀的吗?
邹景澄点了点头,他脖子上的勒痕有些异常,如果是上吊的话,两侧的勒痕应该靠上,是弯曲的,而现实则是,他的勒痕左右几乎成一条水平线,所以,他是被人勒死以后吊在上面的,而且
他拍了拍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被人砍了下来。
南源不由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春桃当时好像少了一条右腿,这画师又少了一只右手,这有什么联系吗?
邹景澄微微蹙起了眉,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我应该能够确认凶手是谁。
南源一怔,
难不成这画师又是个话痨?
邹景澄摇了摇头,不,这画师没有说话,不过,先前秋葵姑娘告诉了我春楼里面所有的人,我都记在了脑海中,现在一个个比对,总有一个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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