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她,多么可笑,竟然妄图以爱宠撼动权势。陈蕴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心思沉了又沉。这一局输的够难看了,不如收起无谓的挣扎,老老实实低头认错,或许还能在日后得到些许翻盘的机会。
敬砚姝一手摁下陈蕴玉,转头就把柳贵人给拎出来了:“要说小意温柔的解语花,唯有柳如兰能与陈妃相较一二,陛下若是想的慌,不如将就将就,让柳贵人陪伴几日呗。”
彼时冷枭言才从长乐宫到坤和宫来,一则蹭饭,二则也是说说陈妃的情况。敬砚姝说的半开玩笑,皇帝陛下也不恼,反而打趣起她来:“我尚且有人解闷,倒是你要闲得无聊了。”
皇后娘娘在后宫只与陈妃聊得来,如今陈妃需要静养,怕是敬砚姝比他更找不到合心意的人来陪。
敬砚姝闻言便忍不住啐他:“我事儿多着呢,后宫份例发放,各处脉案要看,还有外朝夫人太夫人们的节礼。明儿你闺女的满月宴,可知花了多少精力才布置妥当,在你看来倒成了我整日里闲的发慌咯?”
“夫人明鉴,我可绝无此想法。”冷枭忙笑着摆手辩解:“只是希望你少劳累些罢了。”
“我倒是想不劳累呢,后宫的事儿谁来管?”敬砚姝翻了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会帮我看座次还是看菜品啊,你就是个嘴上把式!”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冷枭言求生欲极强,深谙在媳妇儿的愤怒前如何生存:“现在还有什么要做的?我今晚哪儿都不去,通宵在这儿给你做活儿可好?”
在一旁伺候的松明都听的笑了,忍不住应道:“娘娘早就弄完了,陛下您可别来添乱吧,没得我们整理好了的单子都混了,明儿才要出乱子呢。”
“啧,就你嘴快。”敬砚姝一副不爽的模样小声嘀咕:“我还想让他看一夜账本的,免得他空口白牙说轻快话。”
冷枭言听的大笑,指着敬砚姝连连摇头:“你这促狭货,偏喜欢整我,还好你家丫环拎得清,没让我平白熬一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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