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炆看着他,眼底满是愧疚,他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都是我这个做叔叔的没用。
看见男人被打红的脸,秦洛宁心疼极了。
虽然和秦炆说了钱的事会想办法,但是他唯一的一本房本在高利贷那儿,算上所有的零花钱和上次卖表多的钱,也才一百多万。
时间只有七天,秦洛宁一筹莫展。
眼见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秦炆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又不说话,只传来王彩琴催促的声音。
最后秦炆说:没什么洛宁,你有时间就来吃顿饭,叔叔想你了。
秦洛宁一听,心里更难受了。
他红着眼眶,信誓旦旦地保证: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弄到一千万的。
从那天开始,管家和他报备了好几次,宅子里丢东西的事情。
沈桥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发现。
卖掉秦宅里不起眼的装饰物,秦洛宁也才凑到了四百万。
眼见着时间愈来愈近,秦洛宁终于把目标放在了沈桥和身上。
他决定冒险一次,去偷沈桥和的钱。
偷钱之前,秦洛宁告诉自己。沈桥和不仅对他又打又骂,还抢走了他的一切,现在男人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他们秦家的钱。就算他偷了男人的钱,也只不过是拿回自己那部分而已。
第七天的时候,秦洛宁溜进沈桥和的房间,第一次做贼,秦小少爷十分提心吊胆。
没想到很不凑巧沈桥和提早下班回来了。
吓得秦洛宁赶紧躲到了书桌底下。
听着沈桥和靠近的脚步声,秦洛宁心都要跳出来了。
幸好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沈桥和借了个电话走开:对,六百万我都存卡里了,密码是我的生日,过几天见面我再给你......
听声音,沈桥和是去浴室了。
秦洛宁赶忙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突然脑袋被一样东西砸到。
他定睛一看,发现是张银行卡。
难道是沈桥和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那张?
刚好六百万!
没想到老天都要帮他!
秦洛宁将卡揣进兜里,急匆匆地离开了沈桥和的房间。
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浴室的门被打开。
沈桥和半靠在门框,手里还拿着手机,听筒里传来声音:喂,桥和,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六百万?
沈桥和笑着:没什么,我刚刚和别人说话呢。我明天有空,明天一起吃晚饭吧。
戴康宁喜出望外:好,我明天去公司接你下班。
沈桥和挂了电话,眼神深深。
其实他早就知道秦洛宁溜进了他的房间,刚刚在走向书桌的时候,看见对方露出来的一截校服,沈桥和就想笑。
居然连藏都不会藏。
沈桥和十分配合秦洛宁的演出,发了一条短信给戴康宁。
【戴总有时间吗?想和你说说话。】
戴康宁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进来。
沈桥和顺理成章地将银行卡扔在了桌面边缘,轻轻撞到就能掉下地面。然后给秦洛宁创造时机,走进了浴室。
沈桥和站在窗前,看见秦洛宁飞奔爬进车里。
车子绝尘而去,离开了庄园。
大约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
隐约听见大门外有车进来。
沈桥和点开手机的一个软件,听见里头传来秦炆的声音。
这一千万可真好骗,早知道多骗一点了。
没事儿,反正有秦洛宁在,还愁没钱吗?没想到你这个外甥还真比你那个该死的爹和大哥强。
所以说你以后演的像一点,对他态度再好点嘛。
我是看见他像你大哥那张脸我就讨厌,你想想,当初秦晟和你那个要死的爹是怎么说我的。
哎,刚给了那群人十万,说好了五万的,我的心简直在滴血。
算了算了,加上上回的一百万,还有个房本,咱们可到手了一千多万再加一套房呢。
房子还没过户呢。
你傻啊,你和秦洛宁提一句,他这么蠢还能不给你?
沈桥和把刚那段语音录音后保存下来,又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鱼上钩了,这几天盯紧点。随时收网。】
【好的,沈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一10瓶;缘枫3瓶;霍然然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刷好感
烛光晚餐的氛围很好。
戴康宁心思细致,不仅大手笔的包了场,还安排了小提琴演奏。
沈桥和头一回享受到了这种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待遇,被哄的很开心。
戴康宁开车要送沈桥和回家:下周我要去瑞士,有什么想要的吗?
晚上喝了点酒,沈桥和靠在靠椅上,神态饕餮慵懒,平日微微上翘的桃花眼里一派风情,喝过酒后的嘴唇红润饱满,诱人品尝。
沈桥和想了想,没有什么想要的。
戴康宁看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好像有无数只小猫在挠。
车子在秦宅前停下,戴康宁喉结动了动,想把心底的燥热压制下去。
他深深的看着沈桥和:桥和。
沈桥和眯着眼,脑袋微微后仰,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衬衫的扣子刚刚被他随手解开了两颗,精致的锁骨半敞半露。
戴康宁觉得自己渴的更厉害了。
他解开安全带,凑过去,热气喷洒在沈桥和的耳廓处,语气里包裹着不加掩饰的悸动:桥和,答应我,和我交往好吗?
沈桥和终于睁开眼,伸手去解身上的安全带,迷迷糊糊地说着:到了吗?
戴康宁不给他装傻的机会,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两相对视,他几乎要溺毙在沈桥和的眼睛里。
桥和,我......
就在这时候,玻璃窗被咚咚咚敲响。
戴康宁想当没听见,偏偏那人不识相,还敲个没停。照这种敲法。玻璃窗迟早给敲坏。
戴康宁心底一阵不悦,沈桥和笑着轻轻推开了他,把窗户放下来。
窗户外,站着的秦洛宁黑着一张脸。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车内一眼:齐叔说吃晚饭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戴康宁不满道:这就是秦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