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鸾大她十岁,自从两年前,珈若回京,便从宫中出来,一直守在珈若身边。见她如此,心头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但她并未多言,只是将秋池、竞秀和透水都叫了进来。
珈若让秋池把她的私产清点一番。
竞秀忍不住插口:县主,您嫁进来时,温家府邸小,没有单独的库房,就把嫁妆都落在了大库房里。如今又没有什么缘由,突然要清点,闹闹嚷嚷,不是落了姑爷的面子?
珈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竞秀一直是她心腹,也没哪里不好。可她却比珈若,要更信任温谯,深以他们这对神仙眷侣为荣。
竞秀还没觉出自己哪里不对,见珈若看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县主,我脸脏了吗?
秦鸾问:竞秀,你是谁的人?
竞秀一撇嘴:我自然是县主的人,我打小就跟着县主
说到这里,竞秀骤然明白了:县主,是我错了。可,可夫妻不应该本就是一体吗?您和姑爷可是两情相悦,才结为连理的啊!姑爷为了您,也多有牺牲
竞秀看珈若脸色不对,不敢再说下去了。可她心里还是认为,夫妻本该互相信任,而且,姑爷连孩子都不要了。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点?
她们县主还这样提防姑爷,不是伤人家的心吗?
一旁的透水虽然没吱声,可心里也和竞秀是一个想法。
夫妻之间,本就应该互相体谅。温姑爷既然已经做出这么大牺牲,那这些小事上,她们县主也应当退让一二。
既然结为夫妇,哪有光让一方让步的道理?
珈若问早上有什么吃的,又吃了半碗牛乳粥,小半个花卷,才在秦鸾的目光中,依依不舍的放下了。
秦鸾欣慰:县主真是懂事了,就应该这样,少吃一口,养好了身体,将来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想吃多少能吃多少
话没说完,就见珈若又狠狠的吃了一大勺粥,吓的守在一旁的秋池,一个恶狗扑食,把剩下的吃食都抢着撤了下去。
吃完早膳,又重新漱口,等珈若去东院见老夫人,已经是辰时末。
比她往日请安,已经晚了整整一个时辰。
一见她过来,门口守着的连妈妈就絮絮叨叨的抹眼泪:县主,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呢?您不知道,老夫人就等着您,说她连累了您落进水里,茶饭不香,郁结的很,老奴怎么劝都不肯听。
珈若进去,老夫人果然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见珈若过来,理也不理。
珈若笑了笑,道:都说老夫人病了,我看您的脸色,比我要好多了。
老夫人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我这一把糟老骨头,病不病又有谁来管?你是个金尊玉贵的孩子,往后,就都别来了,免得过了病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