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困倦嘛,也算是正常的早期反应,每个妇人都各不相同,无妨,兴许过一段时日,自然就好了。
院判回去之后,又特意筛选了一位女医过来,请她随时照料。珈若放下心来,倒也还和寻常一样,只不过天气渐冷,寒风渐重,便不常出门。
萧融即便忙碌,每日也会尽早回来,和珈若一起用晚膳,再拉扯着她去院子里走动片刻。
没几日,珈若便开始孕吐,吃什么都不香,原先最喜欢吃羊汤,这几日闻着味,就干呕起来。
这日珈若又没吃什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刚睡下。
珈若叹了口气,轻轻碰了碰萧融,含混的说了一句,想吃老牛家的牛肉酱。
萧融二话不说,穿好衣裳冒雪出去了,等牛肉酱捂在怀里拿回来时,还是温热的。
珈若饿了两天,眼睛都绿了,用牛肉酱拌着白饭,吃了一大碗。
这晚饭吃完,难得没吐出来,不止萧融,秦嬷嬷都能睡个好觉了。
珈若窝在床里,道:我方才就是随便一说,也没非要吃。大半夜的你去砸门,老牛没打你?
萧融嗤的一声:你方才那模样,可怜巴巴的,一口吃不到,就要气哭了。别说是隔了几条街,便是隔了两座城,我也得去弄来。
珈若还真怪不好意思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也不想吃,突然就想一口牛肉酱的味道。你也别说的好听,要真隔了两座城,等你弄来,我也饿死了。
萧融认真思忖片刻:那要真是这样,我就亲自下厨去给你做,怎样也要让你吃上一口饱饭。
珈若叹气:这孩子太贪嘴了。
萧融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嗯,孩子贪嘴,不赖你。
珈若坚持挽回自己的形象:那本来也是,怪不着我。
京中初雪落下,珈若越发不出门,虚渊也不知忙些什么。阿福进了鸿蒙馆,十日才有一日旬休。初雪都快化了,才来看过珈若一回。
阿福惊喜的不得了:我听说了这大喜事,恨不得立刻就来瞧你,偏生那崔集拉着我读书,说我身为先生,要以身作则。还有几个混蛋孩子,调皮的很,只有我能治得住,不然,我早就出来了。
阿福送了她一个亲手绣的肚兜:我在鸿蒙馆,没事的时候绣的。
珈若接过来一看,上面绣的是蜈蚣、蝎子等五毒,取百毒不侵之意,花样平整,一根线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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