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孙鸢停下脚步若有所思,我给你一样东西。
孙鸢快步走向屋内,从妆奁处拿起两只玉镯,想了想将它们塞进一只绣着兰花的锦囊,出来塞到沈廉怀里:拿着。
什么?
咱们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心爱的人药浴的时候,我们应该将自己重要的东西交给他,陪他一起药浴。孙鸢道,我重要的东西就只有这两只我娘留下来的镯子了,所以
刚才还沉闷的心情不翼而飞,沈廉心花怒放。他强压抑着心情和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说:哦,那我收下了。
等他们磨磨蹭蹭找到孙爹和师兄的时候,他们早就生起火开始熬药了。
十二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来泡了。孙爹说。
孙鸢心道:能不能不要说得跟泡澡一样轻松似的?
考虑到要泡七天,他们把木桶放在了沈廉房内。
将最后一桶药汁倒进木桶,师兄说:行了,你可以脱衣服了。
沈廉下意识偏头看向立在他身边的孙鸢。
孙鸢眼神躲闪犹豫着说:其实你不用脱掉里衣。衣服都脱完了她给的锦囊放哪儿?
好。
师兄和孙爹知趣离开了。要泡这么多天,光是一桶药是不够的,他们还得不停地熬药,然后换掉原先冷掉的药。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嘶沈廉伸一只脚进绿色的汤药,下意识吸了口气。
孙鸢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有点烫。
孙鸢推了推他脑袋:真的痛的话不用忍。
好。
等整个人都坐进去之后,沈廉舒了口气:舒服。除了烫点,其他也没什么。
等着吧。孙鸢守在浴桶边,等下有你好受的。
沈廉捏了捏她的后颈肉,一言不发。
果然没等多久,身体开始难受起来。就像有无数只蚁虫在啃噬着他的肉一样,一寸一寸啃进骨头,钻心地疼。
脖颈、额角的青筋暴起,沈廉却还能泰然自若地笑着和孙鸢说话:也不过如此。你心疼心疼我就是了,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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