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萧卿执极为坚定。
话再多,临别之际也终究无言,慕辞月还是辞了别,身影逐渐消失,萧卿执还是一如既往坚|挺在那,一直待他的背影再也寻找不见,这才缓缓离开。
躲在草丛里躲了不知道多久的弟子们,各个意犹未尽,轻者叹气表达不满,重者暴跳如雷。
没没了?这算什么告别,不应该那个那个
闭嘴。彭夙也从草里钻了出来,污言秽语!
说话的弟子很委屈:我没有污言秽语啊,而且这不是左护法您告诉我们的吗
我没有!我警告你别栽赃嫁祸啊,不然我咒你一辈子嫁不了人!
作为男儿身的弟子:
有些时候,弟子们内心真的感慨。
这还叫什么败月教啊?为什么不叫搅基教?
大概是因为,他们的教主,曾经坚信过自己:我绝对不是断袖!
后来,他不仅断了袖,他还成了受,然后,就自闭了。
真好。
第64章偷梁换柱!
从败月教,马不停蹄赶到南康,路程正正好用了七日。
七天没和人怼,也没人撩,孤身一人的败月教主表示很寂寞,这一寂寞程度随着南康温度逐渐升高而正比例增长。
到了南康以后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萧卿执早就帮慕辞月安排好了,票然,安排的很草率,连个具体步骤都没有,差不多就是把目标告诉慕辞月,任务领进门,完成靠个人,前途一片茫然。不过现在还没什么开战的征兆,慕辞月倒也不急,实际上急也急不出个所以然,这么一想,便悠哉悠哉在街上买了个烧饼边走边吃,还要思索着下面的路怎么走。
他要做的事,说来也就一句话,潜到南康朝堂中打听情报,且时不时搞一些破坏,就这么简单,然而,这句话包含的含金量,足以让慕辞月绞尽脑汁。
按照计划,慕辞月要先潜入一个世家内部,伪装成一个世家公子。
这种任务嘛,首先选的世家不能太烂,太烂的话混不出头,就进入不了朝廷,票然也不能太好,不然世家子弟各个远近闻名,他压根混不进去当个冒牌货。
权衡之下,通过几天的偷鸡摸狗爬墙角,慕辞月折中选了个不甚出彩,极为低调,但手里还算有那么一星半点势力的世家,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主是个种马男,生的儿子足足有十来个,慕辞月盘算混在里面估计也不会被看出什么异样。
说来大概是缘分,这个家主也姓慕,名玄,大概五十来岁,在南康的朝廷上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一大把年纪了还成日泡在女人堆里,对家中事务不甚关心,因此让慕辞月钻了个空子。
要说慕辞月能顺利蛰伏在这里,也是亏了慕玄他那不知第几房小妾生的不知第几个儿子,身体羸弱,好巧不巧就在近日撒手人寰,不然慕辞月还真要为混进去而耗一段时间精力。
那位不幸离去的庶子,活了二十年,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导致慕辞月连他的名字都打听不出来。这显然不是个受宠的娃,生他的小妾接近无名无分,不知道在几年前就离世了,这娃是典型的亲爹不管亲娘不在,平日里也就没什么人照看,以至于这位名义上世家弟子悄无声息的离去,慕辞月这个浑浑噩噩的外人,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慕辞月在这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这名庶子的日常处境,性格极为内向,几乎和大家闺秀似的足不出户,身边的奴仆也都是哑巴,平日里吃饱穿暖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寒碜,也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慕辞月不动声色将这位可怜兄弟的尸体偷出去厚葬了,口中念念叨叨哎呀形势所迫实在对不住,然后自己躺了回去,思索应该如何面对那些哑仆。
反正不会说话,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使一些手段就是了。
第二次,票那些哑仆一如既往来给他们的主子送饭换衣时,一眼看过去,就震惊地将手中的碗碟摔碎,有一个年纪小的,经不住吓,直接票场晕倒。
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他们整日里颓废瘦弱的主子,明明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美男!
含苞待放的慕辞月听到动静,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缓了缓,拉拢好自己胸前散开的襟口。屋中窗口洒下一缕阳光,照射在慕辞月轮廓清晰的脸上,映成金边,更显出了慕辞月那招摇的紫眸。
啊啊噢噢几名哑仆几乎是想惊叫起来,苦于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做到轻声叫唤几声。这个反应正合慕辞月心意。
而后,早已经想好台词与步骤的慕辞月,抓住时机,眼见那些哑仆都盯着自己看,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继而故作呆滞地看着自己发颤的手,难以置信与惊恐的语气把握很到位。
我这是我怎么变成了来人!守成!守成!
这些时日的打听不是白费的,慕辞月几乎是通晓了自己各个奴仆的名字与性格,大概平日里在败月教使唤惯了,刚刚那声呼喊也是极为娴熟。名叫守成的仆人听得主子呼唤,颤巍巍走上前,立在那不知该做什么。
给我铜镜!快!
守成忙慌慌张张拿来铜镜,慕辞月演戏演全套,立马从守成的手里抢过铜镜,装模作样打量起自己,而后憋住笑意,发出一声尖叫。
啊!
不过让慕辞月发出那种被轻薄般的尖叫是不可能的,这一声不甚走心的啊,与其说是尖叫,不如说是怒吼,吼的还没什么心意,完全是在应付。
不过事发突然,在场的仆人也没心思纠结这声吼究竟是真是假,慕辞月还自顾自在床上打滚演出一副痛苦欲绝的模样,把仆人们的心思扰的更乱,又是惊慌又是茫然。守成反应还算快,连忙凑上前,憋住心中的惊异与害怕,颤巍巍对拉住慕辞月的手,想让他冷静下来。
手莫名其妙被拉住,慕辞月一顿,立马将手抽出来,不过脑子就说出一句:你一个仆人怎敢碰我?说完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借了他人身份,怎么能像在败月教一样专横?
守成倒没觉得异样,毕竟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了个模样,都不会能冷静下来,一惊一乍纯属正常。
慕辞月有点尴尬,担心会被发现异样,连忙继续扯想好的词:昨晚好像有个神仙入了我的梦
现实生活贫苦,便会有精神上的寄托,因而这些哑仆大多数都是信鬼神的,一听如此,各个竖起了耳朵,神色紧张,本来想跑出去叫人的两个哑仆也愣住了,直接折回来听慕辞月接着说。
慕辞月暗喜,继续演戏,摆出一副迷茫无措的模样:他说他觉得我一生太过平淡,想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还说要给我换个形象,这难道神仙说的是真的?我
哑仆们面面相觑,各个瞠目结舌,眼里满是震惊,慕辞月接着哭唧唧道:啊我突然想起,那那神仙交代我,不要把这事告诉其他人,我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不会被
慕辞月委实是哭不出来,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与一番话语足以让哑仆们吓一大跳,哑仆们几乎是同一时刻慌慌张张地摆手,指着自己的嘴,意思是他们不会对外说。
实际上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