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但是……
“怎么了?易宿?”艾瑞看了一圈自己的鸟窝,“怎么不进来?”
实际上是不够的。
易宿伸出了手,艾瑞的眼睛都亮起了光芒,易宿抱住了艾瑞,将艾瑞压到了鸟窝的内部,轻轻的靠在艾瑞的脸颊旁边。
艾瑞躺在柔软的棉花上,神情有些恍惚:“怎么啦?”
“没有。”易宿并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将静静的躺在鸟窝里,从旁边偶尔会略过小虫子,在凉风习习之下,艾瑞靠着易宿静静睡去。
回到了家里,易宿看着自己家里铁门,他的手中的钥匙,是将一个一个空间分割开来的东西。
打开了门,正在打扫卫生的弟弟冲出来抱住了他,穿着他曾经穿过的衣服,他还记得,当时霍维勇给他买的是全新的。
他有可以吃饭的餐桌,有可以坐下的沙发,拥有可以打开的电视。
有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的书桌,有书本,甚至是有钢琴,他其实拥有很多,而且……
他接下来必须拥有更多。
霍维勇回来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的,本来应该准备好饭菜,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易慕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成小拳头,放在腿上,背脊僵硬,仿佛畏惧着什么。
虽然因为艾瑞的关系,易慕偶尔会出现在沙发上,但是是因为艾瑞在这里的缘故。
可是现在……
“你……”刚刚想要说出什么,眼神却看到了坐在平时自己坐在的单人沙发上的少年。
将近十一岁的少年个子已经不算矮小,只是尚且稚嫩的面容也藏不住那已经不同于这个年岁的双眼。
一时之间,霍维勇有些恍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顷刻之间改变了。
易慕浑身僵硬,坐在沙发上,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哥哥一回来就让正在打扫房间的他坐在这里。
哪怕是父亲归来的时间接近了,还是没有让他下来的念头。
易慕畏惧霍维勇,但是他更听易宿的话。
“做吧,做你想做的事,爸爸。”易宿开口了,易慕听到这句话却浑身僵硬,“但是我从今天开始,不打算再奉承爸爸了。”
“你在说什么,易宿?”霍维勇觉得有哪里不对了,这种不对对自己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爸爸是一个懦弱且任性的人,极度爱面子,你心里压抑的被蔑视的情感,发泄到我身上的时候,是不是很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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