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随便,你爱住出去就住出去吧。
说的意味深长,到底没有使劲儿的束缚他。
白浩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沉默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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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心来问了顾西祠话,顾西祠回了句,邹心就走了。
白冉和顾西祠并排坐一起,继续聊天。
白冉问他:你为什么拿画笔的手在发颤啊?
顾西祠也没有瞒她什么,直说:心理问题,自从骨折后,就没恢复过来,检查机能是好的,医生说我心理上有障碍。
顾西祠这么坦白,是白冉没料到的。
白冉愣愣:什么障碍啊?
顾西祠笑容跋扈,扬眉:是啊,我也想知道,我能有什么障碍,我觉得都还行。
再问就涉及**了,白冉一时半会儿没出声,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接。
反倒是顾西祠大方:要是觉得尴尬就换个话题。
余光中,女人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良久,耳边才响起困惑的声音:同样是画画,为什么你给我勾拓眼线的时候手那么稳,拿笔的时候又不行呢?因为是画笔吗?
顾西祠神色一滞,像是没听明白问她:你说什么?
白冉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拿眼线笔的手挺稳的,拿画笔是有什么不一样吗,比如心里的不一样?
不是白冉提醒,顾西祠都没想到,但是再回忆,又是真实的,他确实,那个时候手特别稳,像是读大学的状态一样,徒手就能画出直线来。
顾西祠皱眉,下意识看自己的手。
有吗?顾西祠轻声道。
有。白冉笃定,我就感觉很稳。
不过白冉转念一想,勾眼线的时间短,说不定自己感觉有问题,也没再深入说。
而顾西祠当时在想什么?想着终于要画完这磨人的一副画,只剩下最后两笔,心里还在嘲笑白冉说的那句话,什么只是睁着眼。
他记不得当时手的状态,不过确实,那两笔没有给他造成过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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