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麻烦您了。
顾西祠将正装换了下楼来,孙雅正在客厅中捧着汤盅埋头喝着。
顾西祠也不和她绕圈子:你这次检查医生怎么说的?
孙雅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今后的打算,此刻没什么顾忌的,直说:有滑胎的迹象。
你知道夏季要来了,A家的设计师都忙,华国这边办真人秀要开拓市场,我刚好在华国就使劲儿用呢,天天加班。顿了顿,孙雅摇头,又喝口汤,不过我已经给人事打过电话了,说调岗,实在不行就离职呗。
顾西祠不担心这个:假期肯定会给够你的,他们舍不得你走。
孙雅笑笑:也是,当初就没挖到你,有了我顶着用,也是够使的,除非再出几个这种类型的设计师,他们是还得供着我。
顾西祠目光落在孙雅身上,叹气:既然话都说这么直白了,那这个孩子呢,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既然是白浩的,总不可能他一直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办?
这话可以说是直的不能再直了。
孙雅咬唇,垂目下去,两个人多少年的朋友,这个动作一做,顾西祠明白了,她还没想好。
顾西祠:那你总是对你们之后有个规划吧,以后的事情,有个预期吧?
问这个孙雅不结巴了,开口道:有,等稳定了,我身体好点,回法国养着去。
也在法国生?
嗯。
你准备就自己一个人生了,然后一个人带啊?
孙雅眼神闪烁片刻,叹口气,笑容有些无奈。
他家里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况且,白老爷子很排斥我的身份吧,我我不敢试,这次也不能再冒进了,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我把他生下来,如果
顾西祠不退让:没有如果,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你知道他一定会跟着你的,这个孩子既然是他的,他就是爸爸了。他的脾气你比我清楚,在你的事情上,从来没什么可商量的。
孙雅话语一滞,点头:对,我知道。
但我并没有想借着这个孩子达到什么目的,我只是只是在国外生活的太、孤独了吧,我想要个孩子,生活有个重心。只是这样而已,这中间没有多复杂的心思和算计。
这话由我说出来是不是挺不可思议的?二十出头的时候,我只觉得天大地大,哪儿都可以去疯去野,临要上三十了,一个人其实经常感觉很惶恐,过了白浩之后这几年也没遇上什么人,再加班多一点,回家只觉得空荡荡的,有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找谁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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