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手往旁一指:“走廊包厢里喝酒。”
“那些找事的人呢?”
“都送去医院了。”
顾安嘴角微挑,抓住了关键字:“都?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
“怪你那朋友力气太大,劝架的保安也受了伤。”
行至门前,服务生往旁让一步:“人就在里面。”
顾安推门进去时,一只酒瓶骨碌碌滚到脚尖。
常小少面色酡红,一口接一口灌酒。
顾安眉皱的更深了。
他两三步上前,夺过常青手中酒瓶,摔在桌上。
“疯够了的话,就和我回去。”
常青长臂绕过他,从桌上另拿一瓶酒,满口酒气:“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我不算什么,但你别忘了……”顾安弯腰,按住瓶口,一字一顿,“你的身体,是我的。”
常青握着酒瓶的手骨节突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冷冷望着顾安。
顾安一根一根,掰开常青握着酒瓶的手指,纤长睫毛在暖灯下一眨又一眨:“为了那么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么?”
常青嗤笑:“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顾安语气淡淡,抽出对方手中酒瓶放在桌上,“我只知道,在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你没有权利糟蹋属于我的身体。”
话音方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咳咳!”一男人站在门口揶揄一笑,“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要不等会儿再来?”
顾安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但也没心思解释,“不用麻烦。”
男人瞥一眼常青,看他没什么反对意见后,推门而入。
“我看您二位爷都是讲理的,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徐涧,来这儿是想和您二位谈一谈后续的赔偿问题。”
徐涧递给顾安一张赔偿清单,简要列举了要赔偿的物品。
“报废的桌椅板凳共五套,总计7231元;酒杯餐盘共63个,总计2032元;吓跑没有付账的顾客95位,消费……”
徐涧巴拉巴拉念了一大串,最后总结道:“清算下来,您需要赔偿本店总计66892.74元,除去后面的零头,给我66800就好。”
他摆出公式化的微笑:“我看这位小哥哥您穿着应当是不缺钱的,看是否能现在结清?”
‘不缺钱’三个字可不是乱说的。
徐涧当酒吧老板的,论看人的眼力绝对不差。
面前这位小哥虽然穿着一身看似简单至极的T恤牛仔,却是普通人想买都难的、只接受私人订制的意大利高端奢侈品牌——班博娜——旗下设计师量身定制的。
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自然是能坑就坑。
顾安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从常青衣柜里挑了套最朴素的衣服换上。
谁叫常小少极看重形象,绝不肯要他穿某宝买来的平民货。
徐涧不清楚其中原委,只把顾安当成了常青的金主,谈论赔偿情况时候也压根没往常青那边看。说来他心中还有些可惜,毕竟这位闹事的有一张他十分中意的脸。
“帅哥您要是不信,我还可以把店内损坏物品清单全数给您发到邮箱,有关顾客的消费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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