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你会打电话来,证明心里还放不下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回人家小姑娘的信息呢!】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伤害都造成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高特助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了老总那熟悉的清冷的嗓音,听不出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她问:她回去了?
高特助:嗯,王叔送向小姐回去的。
老总再次沉默了。
高特助心里堵得慌,心想就一个问题?她很想一次性说个痛快的,就这一秒,凭借女人的直觉,她也敢判定她老总是还想她多说一些向小园的情况的。
高特助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苇
辛苦了,休息吧。苇庄抢先截住了她的话,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掉了。
高特助抓着电话,听着忙音,
过后的两三天,小园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身为演员必须要有职业素养,只要能爬起来,还是得工作,没得喘息的余地,她靠喝着咖啡,撑过来了72小时,赶了好几个工作。
菜卷和田田已经察觉出她的不对,尤其菜卷,他观察着小园的神色,多少能猜出来,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可他发现了她右腿的膝盖和大腿有一大片淤青,看着触目惊心的。
菜卷惊得脑门突突跳,偏偏向之石还没回申城,他简直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小园从未失恋过。
她大学里是有谈过一次恋爱,可那次跟过家家一样,分了就分了,就像打了个喷嚏,这次感觉要了她半条命。
吃不下,睡不好,休息靠安妙药,提神靠浓咖啡。
一言不发,下了镜头后就一点笑容都没有。
面如死灰。
幸好三天过后,可以暂时先休息一两天,要不然他担心小园会垮掉。
休息的两天,小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让他们进去,说就想一个人呆着,不想被打扰,菜卷思来想去,决定打电话和高特助。
高特助当然不会和他明说,只是暗示了。
菜卷重重叹息,他和向之石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赶紧通知了向之石,然后再告诉了阮清。
这事真是可大可小,他不敢一个人做主。
小园把窗帘拉得密密实实,不让一线光透进来,开着地暖。
那晚她下车的时候摔了一跤,几天过去,膝盖那里已经结痂了,可心里的伤口仍然在流血,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在了床尾。
她知道自己该睡一会,该吃一点东西,该去锻炼和保养,可她就是不想动,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真空,自己也像一颗被蛀光了的果子,一戳就破了。
怎么一下子就结束了?
她努力地想找个源头出来,想去弥补。
她甚至想和苇庄道歉,是自己脾气不好,耍小性子,在这比自己大一些的她眼里,肯定是很麻烦的存在吧?也许她也有想过和自己交流。
小园回想苇庄和她这么说过我知道我不是容易相处的人,很多事情我也觉得很陌生,需要时间适应。
苇庄以前可能想过适应的,现在她不想了。
小园很想再努力最后一次,可一动念头,那句合约结束了就涌到了她的脑海,深深地再刺她一次。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承受一次。
想到这里,她回过神来,突觉自己一脸泪水。
这几天,只要稍一得空,她就会陷入过往,接着不自觉地流泪哭泣。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极端的汹涌的负面情绪将她吞没,她一动都动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响动。
小园。是向之石的声音,其他人不敢进来,只有他敢按了指纹进来。
小园把脸埋在膝盖里,没有马上理他。
向之石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呼吸都是喘的,她抬起脸,飞快地擦了一把,关切地望向了他。
向之石摆摆手,有点感冒。
小园肿着眼睛道:哥哥,你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向之石微微一顿,我过几天就去,你放心。
小园将脸重新埋进膝盖。
要和我讲讲吗?向之石温声问。
没什么好讲的,就是我被人甩了。小园闷着哭腔道。
向之石望着她,沉默着。
哥哥,小园小声道,被人分手原来是这么伤心的事情。
他垂低眼皮,轻轻嗯了一声。
小园鼻音很重地说道:我好不甘心,也很生气,好想冲到她面前问为什么!她捂着头,反正就是各种不理智的念头
向之石默了默,因为他这句话记起了很多的回忆。
当年他和俞秋瑟分手,她就是这么做的,冲到他面前来,哭闹,甚至捶打他。
他任由她,说妹妹的精神状态太差,母亲也出了事情,他没有办法履行对她的承诺,所以才会选择分手。
她说:我不会放过你,我不甘心,我也要你不好过。
她离开了很多年,结婚了,却也一直心结难开。
向之石之前任由俞秋瑟发泄,以为她发泄完了,就好了,这是他欠她的,没想到她还想和他再开始,他已经没有心力了。
前几天在湾岛举行的飞燕奖,他过后被俞秋瑟拉走了,她拿出了离婚证给他看,说是真的想和他开始
你舍不得她?向之石从回忆出来,想挽回?
可我知道她的性格,估计挽回不了的小园吸吸鼻子,她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还不让我在她家了
向之石皱紧了眉,忍了忍,还是叹口气,小园
小园抬起脸来看他,假如是你,你会觉得这种行为讨厌吗?
那位俞小姐缠着你,你会讨厌她吗?
向之石顿了顿,再说:每段感情都是不一样的,无法比较,也无法作为别人的例子,我不会讨厌她,只是
只是哥哥你已经不喜欢她了吧?是哥哥你有责任心,而俞小姐小园忽然顿悟,是她执念太深了,对吧?
以前我不太明白,就像妈妈小园有些恍惚,眼神空洞。
向之石咳了一声,又接连咳了几句,对上小园的眼神,他摆摆手,喘了喘说:怎么突然说起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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