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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崩成渣(重生)——形而上下(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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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里格海姆会战的虚拟展示厅里,数不清的战舰投影自虚空中出现,然后加速飞向前方的茫茫星空。

所有投影都已经缩小了几千倍,但重现出来的场面依然气势恢宏。

蓝色、白色、红色,无数的太空火炮拖出繁杂的轨迹,它们平行或者交叉,然后发生爆炸,那些爆炸的光芒很绚烂,也很残酷,因为它们的每一次闪现都意味着生命的消逝。

在这场虚拟展示的最后,虫族母舰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迸射而出的橙红色光芒划破墨色的天幕,连带击碎了很多帝国军舰船的防护力场,接着引发出更多的连锁反应。

炫目刺眼的背景之下,廖宇宁伫立于战场中央。

黑色地砖光滑如镜,映着上方激烈的战场,也映着廖宇宁挺直的身影,仿佛一座遗世而立的大理石雕像。

第119章吃醋狂魔

一切归于沉寂。

虚拟投影消失,灯光亮起,展示厅里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慕戎敏锐地察觉到了廖宇宁的异样,年轻人双眸幽黑、面色沉静,然而那平和的表象之下,却明显正压抑着什么。

宁宁。慕戎伸手揽住对方的肩膀:怎么了?

曾经,我以为廖行慎是幸运的。年轻人说,面上依然没有表情,仿若自言自语:尽管背负了那么多,但他要做的一切都很明确,他的敌人在前方,他的身边是战友,而他的背后是整个帝国,他可以英勇无畏、视死如归,也可以永远忠诚和坦荡。

停顿了片刻,廖宇宁将目光投向慕戎,我无法想象,当巅峰号朝先驱号发出最后一击的时候,廖行慎在想什么,在他生命的最后,他是否也曾愤怒和不甘?

年轻人深邃的眼底充溢着孤独的悲凉。

宁宁。慕戎心口一揪,忍不住将人整个儿圈进怀抱,轻抚对方的后背:没关系,不管廖行慎有没有愤怒和不甘,我们都可以让那些为恶者付出代价。

是的,让他们付出代价。廖宇宁低喃着,缓缓伸手攀住了慕戎的臂膀。

慕戎侧头亲亲廖宇宁的额角,宁宁,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忘了,不要忘了你的身后还有我。

你不是廖行慎,你也不会成为廖行慎那样的悲情英雄,因为你身后有我。

我舍弃了一段失败的人生,重来一次,就是为了让你心想事成,不管你想做什么。

展示厅的大门重新打开,慕戎拉起廖宇宁的手往外走,虽然外面还有其他参观者,但他并不想避讳什么,也来不及避讳。

很多人都知道他对廖宇宁的感情,所以当他们将廖宇宁纳入棋局的时候,他也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

但是没关系,慕戎想。

这一世,廖宇宁注定会成为战神,而自己,将会成为战神背后的男人。

走出博物馆,沐浴在埃塔南方灿烂的阳光下,廖宇宁有一瞬间的恍惚。

宁宁。

听到身边的呼唤,廖宇宁转头看向慕戎。

接下来想去哪里?慕戎柔声问。

学长决定吧。廖宇宁说。

事实上,慕戎已经让朱诺将行程安排好了。

接下来,他们将去距离不朽峰最近的一座城市,享用一顿颇具埃塔南方大陆风格的午餐,然后沿着海岸线北上,中途参观几处著名景点,采购当地特产,傍晚返回阿兰多,选择在市区最知名的高级餐馆解决晚餐。

廖宇宁放松精神,什么也不想,任由慕戎做主。

下午三点四十分,飞车行驶在海岸线上。

廖宇宁倚着副驾驶位的靠背,侧头看向车窗下方。

海上风很大,翻腾的浪花拍打着黑色的礁石,雪白的泡沫不断聚散。

耳边有温热的触感,接着转移到头顶,几根手指正在拨动那里的头发,然后改为轻柔的抚摸。

廖宇宁没有动,慕戎这个一边开车一边摸人的毛病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懒得去抗议。

好在慕戎也不贪心,每次只是摸几下,摸完继续认真开车。

飞车渐渐远离海岸,进入一片河谷平原,十分钟后,降落在一处城镇的街道旁。

这一路都是慕戎做主,廖宇宁也不知道来了什么地方,下车以后,他发现天空阴云密布,风声呼呼作响。

慕戎从车头另一侧绕过来,拿着一件黑色大衣想给廖宇宁披上。

廖宇宁:不用。

慕戎用大衣将廖宇宁拢住:这边风大,还是穿着吧。

廖宇宁:学长自己穿好了。

慕戎:这是你的,我想着有备无患,就带来了。

廖宇宁很清楚自己的衣柜里并没有这么一件衣服,不过一转念就明白了。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买的。

拿都拿了,而且这样被人拢着也不像样,廖宇宁不再说话,默默把衣袖套上,双手穿出,长度正好到手腕。

他今天穿的是身炭灰色薄款便装,配这件大衣也挺合适。

慕戎转到廖宇宁身前,帮忙扣上扣子。

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慕上校飞快在心上人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又舔了舔。

哎,这是在大街上啊。

廖宇宁伸手去推,慕戎也不坚持,顺势退开一步,上下打量廖宇宁,笑得很开心,尺码正好呢。

廖宇宁瞪了这登徒子一眼,这是哪里?

慕戎还是笑盈盈的,白丘,这里是白丘麦芽酒的原产地。

白丘麦芽酒是埃塔最受欢迎的麦芽酒,几乎所有埃塔人都爱喝,曦光路47号里就保存着一瓶。

廖宇宁四下张望,发现街道两旁确实有很多售卖麦芽酒的商店,原来是这里啊,他有点好奇,学长也对这种麦芽酒感兴趣?

你上次送我的露比快要喝完了。慕戎道:所以需要补充一些。

露比?廖宇宁恍然想起确实有这么一茬。

那是发生在大前年的事情,廖宇宁还记得慕戎以索要安珀纪念品为理由,从他那里要走了两瓶酒,当天就给喝掉了半瓶,而且还借机耍了一次酒疯。

不过,剩下的一瓶半他居然喝到现在都还没喝完?

当廖宇宁问出自己的疑惑时,慕戎的视线突然变得很火热,他用右手牵住了廖宇宁的左手,手指交叉,牢牢扣住。

廖宇宁想抽回自己的手,慕戎却半点不肯放松。

那是你送我的酒。他用低醇喑哑的声音呢喃道:每当我想你想到不行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喝一点,只喝一点,那一点就是那些漫漫长夜的唯一慰藉。

廖宇宁怔愣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眼,随即面颊刷得红了。

所以,你现在再送我两瓶酒吧。慕戎带着笑意,温柔又亲昵地要求道:好不好?

说着手上还用了点力,将两人交握的手指扣得更紧。

这是主动在跟自己要礼物吧。

廖宇宁想。

其实与这几天慕戎为曦光路47号添置的东西比起来,要求两瓶麦芽酒一点都不过分,如果以金钱来衡量,自己还得买上一大堆才能抵消那些物品的价值。

见左手抽不回来,廖宇宁不再尝试挣脱,任由对方牵着往前走,走到一家酒庄展示厅的门口,他突然开口:只需要两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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