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异世界,而是历史走向不同的时空。
所以,地理风貌应该也是差不了太多的吧?
再者说,就算是有些差错闻丞安看了徐云渐一眼,那不是还有一位百战沙场的徐将军吗?再修改就是了。
见徐云渐看的起劲儿,闻丞安又取出了一卷画轴,上面是他重新绘制的舆图,也就是地图。
不过,画的不是山川地势,而是等高线,其实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地图。
这图徐云渐接过那舆图,仍旧有些不解。
闻丞安指着地图上的各种标识,一一给徐云渐解释。
徐云渐听完后,脑海中一瞬间建立起了清晰的地貌,不由得赞叹,如此,倒是方便。
而且这种舆图必须是熟知各种标记的人才能看得懂,若是不懂的人,看了也只是一头雾水,毕竟都是各种各样弯曲的线条。
十分适合保密,不过徐云渐也看出了这种舆图的局限之处,想要学会,怕是要费些时间。
确实。闻丞安并不否认,相比较而言,还是沙盘更加直观一些。
此物丞安可给他人看过?虽然心里十分确定,但是以防万一,徐云渐还是问了一句。
果然,闻丞安摇头,除了你我,不曾有其他人看过。
徐云渐将舆图收起,手指在沙盘的边框上敲了敲,此物我会带走。
本就是送你的新年礼物,想要如何处置,自然是你说了算。
沉默地看了闻丞安一会儿,徐云渐忽然间叹了一口气,丞安,你
嗯?
没什么。徐云渐又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我总会护住你。
闻丞安眨了眨眼睛,我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若不是真的信得过徐云渐,他压根不会如此高调好么?
忽然间,闻丞安顿住了。
信得过他吗?
所以他其实看中的并不仅仅是徐云渐的身体?
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闻丞安面上带着些茫然。
*
丞安?
啊?
看着闻丞安那傻乎乎的模样,徐云渐面上满是无奈的笑,怎么又走神儿了?
啊,我闻丞安支支吾吾,总不好直接说自己方才其实是在觊觎他的□□吧?
只能是另外寻找了一个接口,我在想,制作蒸馏酒的步骤。
这已经是徐云渐第二次听见蒸馏酒的名字了。
蒸馏酒,到底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感谢支持~
第30章
闻丞安比划了几下,到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比划得不够清晰,扯过了一张画纸,刷刷地涂画了起来。
直接烧酒?徐云渐弯腰,看着书案上闻丞安画出来的步骤图,一步一步,十分清晰。
徐云渐心里虽然仍旧有些疑惑,但是每一次闻丞安那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主意,最后都验证是真实可行的。
就比如,玻璃。
徐云渐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眸子微微眯起。
你之前说要用这个坑草原部落,我觉得不太可行,但是如果能够制作出高度烈酒,想来会有很多北地之人愿意交换。毕竟,烈酒可以暖身,还能消毒。闻丞安道。
此事还需再议。徐云渐和北地蛮夷打了不知道多久的交道,自然知晓,若是闻丞安所言能成,那么必然会是暴利。
但是,此事有利有弊,蒸馏酒,若是真的如闻丞安所言,那么也无意会提高北地蛮夷的实力,到时候会如何,还未可知。
而且,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
粮食徐云渐敲击着玻璃杯,眸子眯起,叹息道。
被徐云渐一提醒,闻丞安骤然间明白,为何他会犹豫了。
除了利弊难料以外,白酒是用粮食酿造而成,而现在,大启的储粮并不多。
闻丞安还在记忆中寻找到了禁酒令,凡是发现有人用粮食私自酿造贩卖酒水之人,严惩不贷。
所以,市面上的酒家几乎绝迹,就算是自家酿造酒水,也要小心翼翼。
不过,对于贫苦之人而言,能够吃饱就已经十分不错了,谁还会浪费粮食酿酒?
也就是一些家中富裕的酒鬼肯为此冒大风险了。
那,如果是闻丞安说到一半儿又闭了嘴。
如今粮食都不够吃了,又哪会有农人愿意耗时耗力地去种水果?
好了。徐云渐捏了捏闻丞安的耳垂,此事交予我。
闻丞安点头,好。现在几时了?
还差半个时辰子时。徐云渐看了一眼铜漏,要去唤至儿和晏儿起身吗?
等还差两刻的时候再将人叫起来吧。闻丞安伸了一个懒腰,我去准备。
别去。徐云渐拉住了闻丞安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侧,坐下。
丞安。
啊。闻丞安僵坐在徐云渐的身侧,魂不守舍道。
上一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徐云渐牢牢地牵着闻丞安的手,不肯让他挣开。
我此生不会娶妻,也不会有孩子,至儿是我侄儿,便是我亲子。徐云渐看着闻丞安,缓声道,只一事我无法承诺。
顿了顿,徐云渐沉声道,北地烽烟再起时,我必然会率军北上,抗击蛮夷。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无法保证
别说了。闻丞安转身一把捂住了徐云渐的嘴,严肃道,不要乌鸦嘴。
徐云渐狭长而深邃的眸子牢牢地盯着闻丞安,里面的情绪十分复杂。
以闻丞安有限的见识,仅能在其中窥视到愧疚、坚定,以及掩饰不住的裕望。
裕望?
还不待闻丞安想明白,徐云渐已经向他压来,吻上了他的唇。
闻丞安蓦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按上了徐云渐的肩头,但却不曾用力,因为舍不得推开。
徐云渐单手按在闻丞安的背上,将人压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地啄着,像是还不知人事的少年郎。
良久,徐云渐将脑袋搁到了闻丞安的肩窝上,双手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抚,又似是在
我改主意了。徐云渐叹息着道,我忽然,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了。
身负重责,他不能将闻丞安也一并拉进来。
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会不会死在沙场,就像是他的兄长。
至少在战死之前,该为眼前之人铺好路。
徐云渐侧头,轻轻吻了吻闻丞安的发,很轻很轻,轻到闻丞安自己都不曾发觉。
*
闻丞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摊牌,其实,我
嘘
徐云渐的食指压在了闻丞安的唇上,我不想听。
无论是与不是。
至少万一自己真的战死,不曾出口,他也就不必挂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