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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快来了,图书馆里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要很早去才能找到空余的桌子,学校里学习的氛围越来越浓厚。几个占分很多的大作业也一起出现,让陈暮忙得不可开交,逃避似的让自己埋头在几千字的essay里。

谢承应该已经写完了毕业论文,没有再出现在图书馆里。

不过这学期商明夏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到了期末也爱来图书馆缠着陈暮,顿顿都给陈暮买她喜欢的炸鱼薯条,然后让陈暮给她画重点,问课件上没看懂的东西。

顾霍川也加入了期末抱大腿的行列,微信上就突然冒出他那一条阿拉斯加犬的头像,“你复习到哪里了?”

伟大的思想家陈暮诺夫斯基曾经说过,神仙也怕挂科。

有一天晚上陈暮在自己房间里写essay些得饿了,下楼去厨房里找东西吃,屋子里暖气很足,所以她只穿着一件清凉的白色长衬衫,刚刚遮住大腿,打开冰箱的门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正准备回去房间。

看到了回来的周晟言站在厨房门口,她有点儿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嗯。”周晟言应了一声,却在她离开厨房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陈暮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他。

他稍微用力,陈暮撞进了他的胸膛,他的声音低醇,“让我抱抱。”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还是正常的房东和房客。

有一天出门的时候刮的风很大,吹得院子里的树木抖动着枝叶,刮落了好几个树枝,而天色也阴沉沉的,总结起来就是天气就不太好的样子,不适合出门,而到了期末复习的时候,也没了课。

可商明夏在微信里跟陈暮嘤嘤嘤了好几次,让她今天下午一定要替她把一门课讲清楚,就差喊陈暮姑奶奶了。

陈暮就只能在中午的时候穿上羽绒服,围着厚厚的围巾,迎风坐上了去学校图书馆的公交车。

因为天气的原因,图书馆竟然没坐满,两个人在可以小组讨论的区域坐了下来,陈暮用圆珠笔在白色的A4纸上给商明夏写着解题步骤,一张又一张的纸被写满放在一边,身边的人来了又走。

倏然间,周围人的声音大了起来,“雨”“rain”这些字眼跑入到了陈暮的耳边,她抬起头一看,落地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窗上瞬间布满了雨滴,留下一长条的水痕。

“怎么办。”商明夏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五点半,两个人快结束回去吃完饭了。“我就在旁边的宿舍,可是你怎么回去。”

陈暮按了按手上的圆珠笔,“没关系,打车就行。”

这一场大雨笼罩着整个悉尼,不但淋湿了中心商业区,洋洋洒洒的雨点也在皮尔蒙特区的街道上掀起了烟尘。

周晟言坐在赌场的里屋,巨大的红色木桌上摆放着些单子。

几个负责人给周晟言汇报着这个季度的生意,墨西哥那边的新型毒品被零售贩卖点收购,上一批货买入的价格是五千万刀,卖出的价格是九千万刀,毛利润四千万刀。

下一批货会在下一个月从墨西哥韦拉克鲁斯港出发,价格会由他们那边和安妮塔商量之后,再由安妮塔跟您谈判。

前段时间抓了几个在夜总会里闹事的人,都是吸毒吸high了,打了一顿关在暗室里。

他闭着眼沉默的听着他们的汇报,只要睁眼看着说话的人,那个人就会开始结结巴巴的觉得自己说错了,然后再重复说一遍,重复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他是上一任老大选择的最好的接班人,天生的黑暗地带管理者。

窗外突然开始下起暴雨,窗户是闭着的,依然会因为豆大的雨点打在上面而震动着,时间五点四十五。

周晟言起身,“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负责人们松了一口气,目送着周晟言离开这里。

在赌场大厅里遇到了安妮塔和程非淮,他们两个最近走很近,都和周晟言问了声好。

现在是冬天,六点半的时候,天已经慢慢的黑了,商明夏听完陈暮讲题,已经回去了。

陈暮准备看七点钟雨停没停,因为就算是打车依然会让身上都淋湿,大冬天还挺冷的。

手机响起,她看到周晟言打来了电话。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打过电话,她接起来,那边说,“在图书馆?”

“嗯。”

“下来吧,我在路边等你。”

陈暮朝着落地窗向下看去,看到了周晟言的那一辆灰色的车,她赶快把东西收拾好,拿起书包匆匆忙忙的跑下去。

三三两两的人群打着五颜六色的伞走过,而一道疏离淡漠的身影站在屋檐下,如断掉的珠帘一样连绵不绝的雨离他不过一公分的距离,一些水珠溅在他身上。

而他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看见陈暮了,递给她,“加了芋泥,奶盖和布丁,记得你之前喜欢。”——

小黄书不能影响三观,书本里的别人的一生一两句就能概括,自己的生活却要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大家要做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远离黄赌毒,拒绝诱惑,热爱生活

(顶锅盖跑',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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