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邦竟再次失禁了。
“飞虎!”
趴在青子邦身上扑腾的巨影歇停下来,口中哈着白气朝段明玦颠了过去。
段明玦弯腰摸摸它的头,飞虎立刻后T着地坐了下来,歪头冲着瘫软的青子邦发出几声呜呜低吼。
肋骨几欲被压断的青子邦抱着头失声尖叫,“我要见青稚!”
一双黑色长靴缓缓走近,段明玦居高临下望着有如蝼蚁般的男人,将那只滚满秽物的包子踢到青子邦手边,嗓音冷决。
“三少爷忘了,你的包子还没吃完。”
青子邦只顾哀嚎,“我青家药材生意做满江南,就算你是少帅,没了青家的药供,你们段家在东南也迟早会完。你对我百般凌辱,要是被我爹知道了,只要他一通电话打过去,吴大帅马上就会派兵南下,他不会放过你的。”
段明玦颔首,抚掌笑道,“甚好,三少爷的话不知各位可都听清了?”
青子邦浑身一凛,顺着段明玦的视线望去,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已站满了杭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素日与他在深红楼饮酒作乐的面孔。现如今熟悉的面孔正交头接耳,对着满地乱滚的青子邦窃窃私语。
“各位悉知,杭城自上请分地起便实乃我段家属地,青家药行当家青博诚,表面心诚,实则包藏祸心,私通吴戚。其子青子邦更甚,数次欲置我于死地,我身为段家少帅,今日替父帅行军法,诸位可有话要说?”
门外先前还鸦雀无声的众人立时热闹起来,吵吵嚷嚷中有一人被推了出来。戴着绅士帽的男人先是朝段明玦作了一揖,“若非少帅明察秋毫之末,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岂不是要将我杭城置于万劫不复的险地。”说罢又指着满脸惊慌的青子邦怒斥,“杭城幸得段军庇佑多年,你青家不知恩谢,反倒心存叵测。”
“陈世伯!世伯!世伯救我啊!”
“住口!‘世伯’岂是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能唤的。自今日起,我陈家誓与青家断交,自此再无半分交集。”
“世伯!你从前不是这么说的!世伯!”
青子邦趴在地上,试图去拉对方的衣角,被人一脸嫌恶地避开。
一众人纷纷开始表态,悉数将青家痛斥一番,并再三谏言首鼠两端之人定要严惩不贷。昔年与青家交好的,竟无一人站出来说上一句求情的话。
闹剧嘈杂,段明玦听得累了,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手指。蹲在一旁的飞虎忽地仰脖长呜起来,接连几声咆哮吓得一群忙着给段明玦出谋献策的人忙不迭后退拱手告辞。
偌大的厅再次安静下来,段明玦捡起桌上剥过壳的茶叶蛋喂了飞虎,托着腮弯唇夸它,“飞虎这般聪明,我带你去给我的乖阙儿做个伴可好。”
既是想到,段明玦起身打了个呼哨,飞虎立刻兴冲冲跟在她身后。
就在段明玦的腿即将迈出门栏时,一身脏W的青子邦不死心扑过来抱住了她的长靴,“别走……我要见青稚……”
飞虎呲着牙目露寒光,准备随时将地上这人撕成碎片。
段明玦俯视着他,缓缓将腿抽开。
“青子邦,你若尚有半分廉耻心,便不该望青稚救你。你敢动那份念头,其心可诛!”
青子邦挣扎着伸手去够段明玦的鞋面,“不……不是的……我对青稚……不是的……你让我见她……”
段明玦眸光幽深,眼底寒意沉沉,“不是?五年前你做下的一切,还需要我来提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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