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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止沿儿(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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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沿行的身份特殊,自然不可能和他一起抛头露面。

可是他又不能将人丢在这里不管。

他当然不会将任沿行丢在这里不管,他不仅要管,还要把人一块带走。

房间里仍然充斥着沉默。

无止低头看向任沿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任沿行垂眸不语。

见他如此,无止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等这些事情都解决,我就和你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们可以回梨花林去。

我那里还有很多种子,若你嫌不够,我们还可以去街上买些。

任沿行终于抬起头来看他。

他想起之前无止笨拙地给他做着花环。

想起无止给他摆的花灯。

想起之前坠下山崖的时候,无止紧紧地抱着他,为了保护他被箭刺伤。

这一路上来,无止一直在陪着他,护他,哄他开心。

原谅无止这个决定的确太懦弱,可是人为什么要一直沉溺于过去。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沉溺于过去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地开心点。

无止观察着任沿行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有些动摇,他伸手拿过旁边挂着的衣衫:穿上,跟我走。

*

璋州大会远近闻名,是各大高手的决战之地。

若要进入决赛,得经过层层选拔,在来自各国的高手中挑选出一批精英,再在最后对决。

璋州大会秩序严格,由于大会本身的特殊性,进入大会便有一次初试。

初试便和普通的比武大会一样,他不用性命去拼,只要将对手击败便可。

通过初试的人有权选择退出大会。

因为初试过后便是正式比试,在正式比试上,以夺人性命获胜。

很残忍。

故而被称之为鬼擂台。

鬼擂台上,生者便是胜者。

在这个神秘的国度,他的君主不是由传位诞生的,而是由鬼擂台的胜者来继承。

这就是为什么鬼擂台要人性命,却还是有这么多人挤破头地去参加。

王位谁不喜欢。

沈寒已经稳坐鬼擂台首位许多年了。

但是沈寒并没有坐上王位,而是将王位让给了另外一个人。

当今圣上,华清。

外界对华清的评价便是文弱。

也不知道沈寒为什么会把这个炙手可热的位子让给华清,而且一坐便是好几年。

璋州大会的初试在璋州的云浮岛上举办。

传闻这是一座漂亮且神秘的岛屿,里面住着许多漂亮的仙子,他们在这里迎接下一代君主的诞生。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参加璋州大会的原因之一。

云浮岛地处璋州北端,璋州北端是一片神秘的海域,在通往云浮岛的路上,会有专门的人来迎接参赛者进入云浮岛。

通往云浮岛的海域宽阔且没有尽头,遥遥看去,一艘船从远处飘来,船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她手里托着一个瓷瓶,微微福身:各位公子,欢迎来到云浮岛。

请各位上船,今日初试,将会在午时开始。

公子们逐一上船,其中一位公子四处瞅了瞅,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位姑娘身上。

这位姑娘面带白纱,遮住了原本的容貌,可是也不难看出她艳丽的容颜。

她和那少女一样身着白衣,可始终是比那少女多了几分惊艳。

她像坐在树下抚琴的仙子,仅仅只是站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公子多看了几眼,走到这位姑娘身旁:姑娘也是来参加璋州大会的?

白衣女子神色微顿,刚要开口说话,一道黑色身影将他尽数掩了去。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直,他身着一件黑字,上面绣着金色花纹,他微微仰头,带地后面马尾微晃:他是跟我来的。

这位公子还未看清,便见黑衣男人捉住白衣女子的手,直接将人拉到了身旁去。

公子笑得促狭:原来是内人,失礼失礼。

无止淡淡一笑,没说话。

无止将任沿行拉进房里,带上了门。

一进房里,他便把人抱在怀里:待会到了岛上,跟紧我。

任沿行推开了他的手: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接着他道:你真要去参加璋州大会?

无止应了声:嗯。

前方烟雾缭绕,几只白色鸟雀从天空中飞过,留下七彩绚丽的弧度。

到云浮岛了。任沿行推开窗户。

抬眸望去,眼前是一座空中浮岛,浮岛之上,是一座白色的宫殿,这座宫殿整体呈干净的白色,白色鸟雀停在顶端,展了展翅膀。

似乎是感受到了人的到来,鸟雀展开翅膀朝天鸣叫了一声,随后轻轻落在了地上。

不是说初试午时开始吗?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

几个公子焦急地互相对视一眼。

任沿行垂下眼眸:霜夜。

应声而出的是一把雪白的剑,剑在任沿行手中忽地变大,任沿行稳稳地踩在剑上,他看向无止:上来。

无止直接跃上箭来,故作一副可怜状,凑近任沿行耳边道:哥哥可要带好我了。

话落剑便飞了出去,无止抓紧任沿行的衣衫,感受风的狂掀。

*

云浮岛上生机盎然,唯独中间的擂台充斥着肃然的气息。

擂台上站着一锦衣公子,他手握白剑,浑身弥漫着煞气。

他脚旁是倒下的几个公子,那些公子面色痛苦,蜷缩在地上。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他是谁?

以前璋州大会,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厉害的人。

锦衣公子握着剑,他的眼里闪过常人不经察觉的戾气,瞳孔在一瞬间变得漆黑可怕,却在瞬间消逝下来。

转过脸来,他又恢复了平常的瞳孔。

他的眼里志在必得,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还有人吗?

台下考官翻着花名册,额头上冒了些汗:有是有,不过这个人,没来。

锦衣公子冷冷一笑:临阵脱逃,也不是什么好汉。

话落,便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擂台前。

来人戴着面纱,看穿着似乎是个女人,他脚踩白剑,白剑御风而行,似乎要和他融为一体,然后在众人面前构成一副美地不行的画。

旁边的树叶也未侵染这副画。

他如玉的手一伸,那白剑便幻化进他的掌心,化为一丝尘灰,随着风散去。

面纱之下的面孔虽不太看得清,可那下颌线曲线却漂亮地紧,有着女性没有的锋利,又夹杂了几丝难得的柔美。

众人看得一惊,只是一眼,便已沦陷。

连台上的锦衣公子也看得一愣:姑娘也来参加璋州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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