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抽口烟笑道:离婚后没多久,我突然发现你在家里的时候还真觉得是天上掉的。
江彦白他一眼:得了,还好你忙没怎么管我,否则就你这些生活常识,我早饿死冻死了。
你懂?!江祁扯着嗓门。
对啊,我懂,江彦笑了笑,小声地说,颜炀教的。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闪在了卧室门口。
他呼吸急促,嘴唇都咬得发紫。
颜炀?江彦愣了一下。
他怎么过来了?
颜炀喘了几口气,瞅着他肿起的左脸问:怎么了?
哦,没事。江彦刻意避了一下。
江祁瞅着这俩人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透明的,心有不悦地咳了一声:这兔崽子自找的。
颜炀眉头一蹙,刚要说话就被江彦截了胡。
是我自找的,江彦摸摸鼻子说,我指着他鼻子吼来着。
颜炀知道江彦的脾气,这父子俩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俩都没事儿了,自己也不好再有意见,只是看着江彦的脸,分外心疼。
你家有冰吗?江祁掐了烟问。
有,颜炀说,我回去拿。
拿什么拿?江祁看着江彦说,直接到他家敷,待会我把程琳叫过来问问情况,你不想见她就避着。
江彦蹙起眉头:干嘛要约家里?
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在外头不太好讲话。江祁说。
哦别让她进我房间,也不许她碰我东西。江彦说。
滚吧。
砰的一声,江祁关上卧室门,很快,江彦就听到他在门里讲电话的声音。
走吧,江彦笑着说,男朋友家半日游。
颜炀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问:疼吧?
还行江彦摸了摸自己的脸,操,肿这么多,不会被老爹打歪了吧?
赶紧掏出手机照照。
颜炀,我这脸不会一直这么肿吧?江彦使劲儿别着脸看,有点担心。
老爹今天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进了隔壁,颜炀把他按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用毛巾裹着贴他脸上:多敷一敷,两天就能好了。
哦江彦靠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了起来。
这会不是在上课吗?你请假了?
没有,颜炀淡淡地说,走围墙翻出来的。
卧槽?江彦睁圆眼睛看着他,你逃课了?
嗯,颜炀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要不然呢?我能放心你那样跑出去?
丁冬说的?江彦笑了笑,他也是倒霉,头一个吃了我的枪子儿。
他不记仇,颜炀换了只手给拿着冰袋,是阿姨来找你了?
嗯,江彦轻笑一声,你猜猜,她来找我干嘛的?
能来干嘛?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贡献母爱,江彦不会气成这样,但凭江祁给的这重重一巴掌就不难猜到,江彦回来的时候情绪有多乱。
别想了,颜炀搂着他说,我在呢。
给我来吧,江彦伸手要去拿冰袋,你两只手都冻红了。
没事,你别乱动。颜炀亲了亲他的脸,得到男朋友的吻,心情好点没?
啧还行吧。江彦拍拍他的腿,眼珠子绕着装修精美的天花板绕了一圈,这是我第五次来你家吧?不过前五次好像都是有点事儿,匆匆忙忙的,都没好好参观。
行,颜炀放下冰袋,对着摊在沙发上的江彦伸出一只手,带未来的男主人参观。
江彦被他拽起来,笑嘻嘻地说:口头占我便宜啊?
占了吗?颜炀低下头,在昨晚临时标记的地方轻轻吻了口,这才叫占便宜。
操!江彦绷直了身子。
腺体被他湿滑的舌头扫过,像是被激活一样微微凸出来一块,被咬破的两个小红点也因此显得更加诱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江彦指着他,精虫上脑啊你!
颜炀笑了笑:现在上脑的好像不是我了吧?
江彦使劲儿吸上两口气,上楼,参观,别撩我!
是,彦司令。颜炀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晃晃悠悠上了楼。
江彦一直记得,颜炀家有个卧室和书房之前是没肯他进过的。
里头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呢?
江彦站定在颜炀的卧室门口,一手抚上门把手:作为男朋友的我今天能进去了吗?
能。颜炀走过去,握着他的手一同按下把手。
颜炀的房间很简单,墙壁上贴着浅色的瓷砖,看上去干净大方又亮堂,就是有种冷冰冰的感觉,一点也不温暖。
他的床很大,是2米的灰蓝色皮床,上面的床单也是单调的冷色系,收拾得整整齐齐,不像自己那床狗窝,每天早上蹬开被子就完了。
江彦往上一躺,真他妈软啊!
哎,你这床又大又舒坦的,干嘛天天想着往我家跑?
那边有你。颜炀说。
啧,炀哥真肉麻。江彦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余光瞥至角落一个金属架子,架子旁挂着一个篮球,是上回送他的。
怎么把篮球放那儿了?江彦问。
自己去看。颜炀把他拉起来说。
还卖关子?
江彦笑了声,行吧,自己去就自己去。
除了篮球,架子上的每一层都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什么玩意儿?江彦瞅见一个小物件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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