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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孤生反派被迫万人迷[穿书]——谷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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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挤别挤!

靠!小爷我提前预定好的,凭什么没座!

格老子的,谁踩我脚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但茶楼嚣杂拥挤的气氛却是将这冷意驱散了大半。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轻响,冷冽刺骨的寒风骤然闯入,众人被激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回头,而后闹哄哄的茶楼便集体静了一瞬。

站在门口的是个清冷俊逸的公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模样,眼神中却寻不到一点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仿佛一块刺骨的寒冰,面无表情的看着茶楼众人,过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投影,与那双淡墨色的眸子遥相呼应,更显得他森然冷峻。

他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众人都没注意到他那苍白到病态的脸色,只觉得和此人相比,冬日的严寒都不值一提。

男子没进门,似乎是在找人。

而被他眼神扫到的人无不是心头一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迟兄弟,这里!这里!靠窗的一个年轻人站起身,露出内里艰难保住的一个位置,兴奋的冲着男子挥手。

淡淡冷香拂过,靠门的几个茶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直到他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继续吵嚷起来。

男子步履沉稳,见他走近,过道的人都下意识的让开了位置,愣是在拥挤的茶馆中撕开了一道口子,只为给这男子通行。

然而总有些人喜欢倒行逆施。

没等他走到座位上。一个彪形大汉就抢先了一步,一把将自己虎背熊腰的身体塞了进去。

大汉得意极了,冲男子呸了一口:小白脸。

这人名叫赵厮,是这次招生大会的种子选手,别看他长得虎背熊腰,其实也就二十五六,据说还是华西赵家的旁系子弟,有一些修行基础。

赵厮这些天就没干啥好事,日日欺男霸女,周围人见怪不怪,没人敢说一句,甚至还有些兴奋,摆出了一副看戏的架势,茶馆嘛,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

赵厮其实有座,是茶馆老板毕恭毕敬的给他安排的,但有些人吧,就是这么无聊,见不得别人出风头。

长成这副模样,还来听书,不如上去唱一段,给大爷哄开心了,要什么给什么!

此人抢座不够,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嗓音粗如破锣,此话一出,周围人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纷纷哄笑起来。

得到回应的赵厮更加嚣张,一口浓痰吐到男子脚面,又仔仔细细的将男子的脸好好打量了一遍,眼中露出惊艳,当即便伸出了蜡黄粗糙的手,手上竟是还附了灵力,狞笑着向男子抓来。

哟,长得倒是标致,不想唱曲也可以,今晚来伺候爷,爷让你欲仙欲

已经有人眼中露出了怜悯,落到赵厮手里,这人算是废了。

然而赵厮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

围观的群众等了半天,却只见那大汉扭曲着脸,嘴巴闭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不开口,众人一头雾水,却又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巧这时醒木一响,说书先生上台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全然转移,男子这才缓缓踱到赵厮身侧,无视他眼中的惊恐,敲了敲木质桌沿,声音冷淡却异常清晰:劳驾,让让。

起初招呼男子的年轻人邹穹忐忑的看着二人,生怕赵厮一个不顺,将他新认识的兄弟给一巴掌呼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大汉竟是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倒是让邹穹愣了许久。

他这是

男子神色自若,随手举起了桌上茶杯,在邹穹的杯沿上碰了碰,淡淡道:听书。

邹穹缄言,没敢继续多问。

他是在十日前认识的这位男子,当时邹穹刚到棱阳城,就遭遇了几个地痞流氓当街抢劫,多亏男子出手才避免求道第一天便身无分文的命运,为了报答他,便特意请他来这茶馆听书喝茶。

此间茶楼一座难求,他费了好大劲才订到,不过看对方的模样,似乎对这并不感冒。

邹穹偷偷打量着身侧男子,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既良善又冷漠,既强大又羸弱,总之,矛盾极了。

但对方既然不愿多说,他也只得压下心中好奇,看向台上的说书先生。

这里的茶水品质下乘,滋味寡淡,男子却轻揭慢抿,姿态优雅。

而透过他身侧的窗台,却能看到刚刚还嚣张无比的赵厮此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雪地,无声呐喊,而那大张的嘴空洞洞的,连舌根都没有了。

茶馆中热闹依旧,今夜,世上有一个人永久的失去了他的舌头。

而靠窗静坐的那名男子,此刻手有些颤抖。

果然还是不该勉强使用灵力。

他暗自压着胸腔处翻滚的血气,面上神态却不显露半分。

此人正是幕迟。

三十年前身死之后,他的魂魄却不知为何存活了下来,这些年费劲心机,才又重新塑造了一个身体。

这重塑的身体与他生前的资质并无不同,但当年伤他最狠的那道剑意却不知为何存了下来,日日蚕食着他的身体,连带着曾经的修为也无法恢复。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他变换了样貌,用的是他穿越前的模样,而幕迟这个名字,也是他穿越前的真名。

默默修复着刚刚那一下牵引出的旧伤,幕迟看向身侧的两眼冒光、激动到满脸通红的邹穹,眼中流露出思索。

你很喜欢修仙?

当然!我的梦想是做个剑修!行侠仗义,乐哉美哉。邹穹还是少年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向往之色。

幕迟垂眸,不置可否,半晌开口:你不适合做剑修。

顿了顿,又接着道:倒是块天生的阵修料子。

他声音很低,邹穹没听到,专心致志地听着台上人说书。

今天讲的是个大家都没怎么听说过的人物,名唤幕秋溟。

有几个记忆力不错的人根据前几次听书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扬声道:是不是上回讲的那个魔尊萧垣的师弟?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台下顿时嘘声一片:一个十阶修士,有什么好讲的,玄虚掌门秦轩之,还有魔尊萧垣,卿云仙尊,哪个不比他强!

这倒是真的,修士的修为共分为十三个等级,其中一阶最弱,十阶最强,而十阶往上更有天地玄三阶,和秦轩之萧垣这几个地阶修士相比,幕秋溟这个十阶,确实没什么可讲性。

至于天阶,那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等级。

说书先生神秘一笑,手中醒木轻敲:既然如此,那诸位可知,三十三年前正魔之间的最后一战,魔尊萧垣却正是死于幕迟之手?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邹穹瞪大了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幕迟面无表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他大概能猜到修真界对他的评价,总归不会有什么好话。

伴随着啪一声醒木敲响,说书先生开了嗓。

幕秋溟,魔界人士,诨号毒瘤,修真界著名老鼠屎,谁沾谁惹一身腥。

据闻,此人很是干出过几番大事。

当然,都不是好事。

众所周知,神遗大陆上,正道与魔道一直是势如水火,一点即燃,这些年来也只是勉强保持着脆弱的平衡,幕秋溟的出现,将这个平衡彻底击碎。

他先是同时勾搭幻月门门主与烈焰堂堂主之女,挑起了正邪两大门派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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