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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一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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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濯在前头走得没什么目的性,以至于后头跟着的贺济悯也猜不准人像往那儿去,直到邢濯在路灯底下停下。

贺济悯瞧见再往前,就没亮了。

整片儿的亮就到这儿,在邢濯脚底下做了分界,邢濯脚尖儿顶着前头的黑,直愣愣站着。

贺济悯往边儿上巷子里闪,趁着这个时候摸了摸兜里的烟。

全泡了。

最后拎着湿哒哒的盒子往垃圾桶里塞。

这个时候邢濯就停住了,自己找了路边儿的沿街长条椅,人就坐上去。

就算边儿上就有躲雨的檐子也不去,搞得对面主题烘焙房里还没打烊就放了一边儿的帘子。

估计瞧着门口脸比天还阴的人干坐着挺吓人的。

贺济悯这个时候就不藏了,单纯想把邢濯往边儿上拽拽,但是等他坐在邢濯旁边的时候,没动。

现在的场面就成了两个人坐在大街上淋雨。

贺济悯刚坐下,邢濯就站起来,拽着邢濯的胳膊把人往路边檐子上拽,嘴里单说了个字,淋。

贺济悯笑他,你也知道淋。

贺济悯说完就被邢濯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贺济悯瞧着他一脸严肃,以为要说什么诸如你跟踪我或者你到底想干什么之类的泄火话,但是贺济悯最后听见的是一句,淋了多久。

跟你差不多,贺济悯头发比邢濯长点儿,头上成缕往下滑,贺济悯说上两句就得用巴掌顺着发际线往上抓。

贺济悯的额头窄,就导致头发才抓上去,就又往下掉,回家么,我送你。

贺济悯看着他跟邢濯湿透的两个人,等着后半夜再吹吹风,要是明天都不感冒就神奇。

这条街的上灯光弱,只开了一边儿,加上烘焙橱窗里透出来的暖橘色,对邢濯现在的视力来说,作用不大,所以贺济悯不打算由着邢濯的性子来,就扣着邢濯的掌心往里,但是没往邢濯脸上看,只是问他,有心事?

毕竟邢濯从下午开始就异常的让人在意。

没有,邢濯回完话就拉着贺济悯往前走,贺济悯原本是来找人的,现在倒成了被拽的那个。

外头的雨还在下,而且还有大的趋势,这个时候橱窗站出来一个小姑娘,那个要不进店先躲儿会吧,雨大了不好走。

邢濯明显没想进,但是贺济悯就拽着他往店里走,边进边说谢谢。

小姑娘笑着说了声没关系,自己进了厨房找了两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贺济悯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才闻着店里香。

糕点做的精致,除了橱窗上摆的那些,店里头放着的也不少,贺济悯看着邢濯脸朝外,刚想伸手叫他回神,结果脑袋上就被搭了条毛巾,紧接着头上就被邢濯拿毛巾轻轻搓着。

从耳朵到头顶,邢濯一点一点搓得很耐心。

贺济悯盯着邢濯的脸,现在上头还滴着水,而且现在的邢濯比刚才温柔,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动过怒。

想吃么?贺济悯突然对着邢濯说了一句。

什么,邢濯回着,但是手上的动作没停。

贺济悯朝后指了指,算我的。

贺济悯本能察觉,如果说邢濯今天有坏脾气,那至少有一半儿得是从自己这儿惹来的。

朋友一场,贺济悯也不小气,算我请你的。

挑一个,贺济悯脑袋被邢濯搓着,但是自己往玻璃边儿上挪,最后指着一个印着哈士奇的慕斯蛋糕,这个?

邢濯还是没说话。

贺济悯在那头就自作主张,冲店员一乐,就这个。

小姑娘瞄了邢濯一眼,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小声对着贺济悯猜了一下,惹你哥生气了?

贺济悯把邢濯往自己身边一搂,他比我小。

按年龄,我是他哥,贺济悯说完,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停了。

等东西被打包好,店里的小姑娘送了把伞出来,并且一脸抱歉,店里闲着的伞就一把,你们凑活用。

贺济悯笑着说谢谢,之后出门的状态是邢濯打伞,贺济悯拎蛋糕,只不过两个人运气不怎好,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遇上街区意外临时性停电。

整个大片儿没了亮。

因为是后半夜,街上人车都不多。

邢濯在光消失的一瞬间就不走了,伞面儿上还敲着雨,贺济悯就用那只没拿蛋糕的手拍了拍邢濯的肩膀,人往前站了站说,后衣角随便你扯,我在前头走,你跟着就成。

之后贺济悯已经半干的T恤被邢濯从后头勾着,贺济悯抬头,那把伞就往前倾的过分。

到了公司门口儿津南在楼下站着。

贺济悯等到了门厅就往边儿上一让,津老板,人找回来了,搭了几百块进去,送回去,贺济悯话里夹杂了两个喷嚏,明明一块儿淋的雨,邢濯自始至终都没动静儿。

津南瞄了一眼邢濯,李梧桐我送回去了,你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邢濯回话的时候眼睛还盯在贺济悯身上,问他,你还上去?

还有点儿事,贺济悯说着人就往公司里走,但是下巴那儿横着插过来一只手,贺济悯就往邢濯身上贴。

让津南一块儿送回去,邢濯说着话,但是压根儿就没让贺济悯回答。

贺济悯上车之后一连又串了几个喷嚏,他也没多少拒绝,自己上了车就把自己蜷在后座,撑着脑袋看车顶。

邢濯喜欢玩车儿,这辆加长版的林肯里头宽敞,上车贺济悯就换了鞋袜,身上垫了层毛毯,才暖和点儿,人从毛巾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

鼻子堵了一个。

津南开车,意外的安静。

贺济悯同样百无聊赖,问津南要了干烟,边抽边瞅。

之后的视线从车顶到了邢濯的头顶。

到了他的眼睛。

到了他的鼻峰。

到了他现在正在舔着的薄唇。

后背湿了这么多,贺济悯再瞄到人后背的时候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用脚尖儿把邢濯身子往前撇,就瞧见他整个背都湿了,刚出烘焙坊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在里头捂得差不多了才出来。

但是在这之后,那只伸出去的脚就收不回来了。

邢濯身后握着贺济悯的脚腕,没松没放,就这么握着。

这导致贺济悯从小腿一直往背上蹿的就是一股凉,想往回抽但是邢濯没让。

贺济悯也不慌,干脆就把腿扔那儿了,自己身子往下挪着,垫着脑袋抽烟。

另一条腿就在座位上晃着,不行把手套摘了再摸,凉得很。

贺济悯提了一个建议,邢濯就照做了。

胶质感从小腿上消失了之后,再贴上来的就是更有紧实感的皮肉。

贺济悯穿得休闲,裤缝儿也大。

一双男人的手想要进去也就更容易。

指间还是冰凉,贺济悯这次微微弯着膝盖,仰着头抽烟,尽量不往邢濯那儿看,尤其是眼睛。

简直要命。

贺济悯最近也发现邢濯多了一个毛病,就是盯着他看。

从来不多说话,就是看着。

静静的。

悄无声息。

贺济悯嘴里的烟裹着舌头,那股子涩味儿从舌根一直伸到舌尖儿,贺济悯这烟抽了很多次,但是这次莫名抽出来点儿薄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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