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子塌了,李梧桐长得这么乖,居然连孩子都有了,小孩儿看着不大,高中就生了?
天,我的天,怪不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梧桐听见周围的人议论就上头,直接对着贺濯没好气,你抓紧时间滚,在让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可以不要我,能不能要妈妈,贺濯的眼睛现在充着泪,话都说不清了,妈妈妈妈
最后直接崩溃大哭,
妈妈还怀着弟弟呀
第48章
炸锅了。
周围的人把注意力从师生矛盾,现在倒向了李梧桐的复杂的血缘关系。
贺濯还在哭,哭得让李梧桐心烦,李梧桐直接动手。
贺济悯在车上没来得及下,但是他没慌,因为刚才让贺濯出去的时候也交代了,只要觉得危险,就往大个子叔叔身后跑。
所以贺濯边抹眼泪边瞄着李梧桐的时候就已经抬着脚开始往邢濯身后躲。
邢濯也伸手把人护下,说完了么。
邢濯从刚在开始就一直站在那儿听着李梧桐作苦情演讲,但始终没说话。
李梧桐自己原本伪装的情绪因为中间突然插足的小孩儿现在有断节,就导致情绪连续上差了点儿,找不回刚才的委屈了,张嘴就是埋怨,我跟你的账没完
你没救过我,邢濯说。
我当然李梧桐话到了嘴边儿刹住了,话差点儿就顺着出来,还记着这事儿。
贺济悯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拖着脸看着外头事情的变化,眼神也跟对面的邢濯对上了。
贺济悯这个时候才说,文恩,开车。
那贺濯,文恩提了一句。
邢爷看着,贺济悯这事儿也交代过贺濯,说是下午跟大个子叔叔玩,等晚上回来接他。
贺济悯逛着瞧了一圈儿热闹,在专门儿去了校领导。
一个下午都在谈生意上的事儿,再出门的时候,天黑得差不多了。
白天太阳厉害,到了晚上一股子闷热也散不去,贺济悯让文恩拿着自己的外套,身上就留了一件单穿的衬衫,自己在校园里晃荡,文恩就开车在他后头慢慢走。
等贺济悯走到邢濯在学校的办公楼下就停了,转头对着文恩招手,你先开出去,我等会儿到,自己逛逛。
文恩接了话,开着车往前走。
贺济悯则是站在原地重新蹭了根烟出来,接着就打了邢濯的电话。
因为贺濯还在他那儿,贺济悯看了眼时间,手表上的短针已经走到九。
距离晚自习下课,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现在不知道邢濯还在不在,邢濯身份特殊,偶尔会学校公司两头跑,据说邢濯上大学的那会儿就好学,虽然面相上看确实不像,但是实际上门门功课都是第一。
每一门。
所以上研究生的那几年一边跑公司一边还能兼顾着学业,毕业那年直接保送硕博连读。
单纯看人还是挺上进。
贺济悯一边儿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一边抬头往邢濯办公室的楼层看。
上头的灯是灭的。
就琢磨着人不在这儿,加上对方一直没接电话,贺济悯的手就开始往下放,还没放到底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你也是来等邢濯的。
贺济悯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李梧桐。
也就回了声是。
你也是贱,今天的小孩儿是你弄来的,李梧桐说。
贺济悯转身,看见李梧桐抱着胳膊出冷腔,你当替身不会是上瘾吧,邢濯喜新厌旧,你都是他剩下的,还指望什么
所以你来就是说这话的,因为天热,贺济悯手上的烟也慢,从出门到现在才半根不到。
李梧桐那头也没了好声,窝囊废做什么都多余。
贺济悯食指敲着烟身,抖了一下,侧头看他,沈仲烨许你什么了。
李梧桐先是一懵,原本以为贺济悯至少会先生气,没想到会问沈仲烨的事儿。
还一问就问到了。
贺济悯看李梧桐眼神闪躲,也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李梧桐现在跟自己说话的语气明显就不对,就算依仗原来贺济悯的性子他能说上几句狠话,但是现在贺家的情势还不好说,贺济悯瞧着李梧桐就像是个快吹炸了的气球,死命往人前飘不说,还仰着头膨胀。
说没人撑腰是假的。
现在能给他这么多自信的,算来算去也就上次见过的沈仲烨了。
我的事儿你少管,李梧桐说着用肩膀往前开路,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贺济悯侧着身子被李梧桐蹭着过去,看着人往楼上走,就扔了嘴里的烟,怎么,现在自己都往邢濯门儿上送了?
我跟他的账没完,李梧桐胡乱抓着头发,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儿,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操,想着我就来气,妈的,老子不装了,在他那儿受这份儿窝囊气。李梧桐自己说着话就自己来气,直接掏了电话站在楼下等,嘴里还嚷嚷,都准备好了么,等会儿就干,操,都等着。
李梧桐现在嘴里的用词儿跟他的面相其实不搭,算起来也就是刚成年的小孩儿戾气也挺重,贺济悯想续烟,又没动,只是看着上头并没有亮灯的窗户。
李梧桐这是铁了心今天一定得搞到邢濯,刚在估计是在等着约人。
贺济悯把还要往上走的李梧桐叫住了,等会儿。
毕竟,贺濯还在那儿,加上现在天黑算是邢濯定的不利场,所以贺济悯想着,
帮一把。
李梧桐白天的事被搅,现在心情属于见谁都烦的阶段,现在干正事儿的时候被贺济悯连着叫住两次,就压不住火,回过头连解释都没有,抬手就要抡胳膊。
贺济悯站在台阶下头,盯着李梧桐的后背挺长时间了,等着人转身的时候,就自己往边儿上让,顺便插兜往李梧桐脚上一勾。
对方就没站稳,重心一失人就跟着往下歪。
等看着李梧桐蜷着身子在楼梯底下撑着想站起来,贺济悯才把烟点上,嘴上说着,没摔着吧,但是人站在原地没动。
贺济悯你故意的是不是?!李梧桐开始朝贺济悯身上集火。
贺济悯插着兜在楼梯上站得比直,朝下笑笑,你才知道。
我操,李梧桐直接脸崩了,别以为给你个公司以后贺家也是你的,在邢濯面前怂得像条狗,在我这儿就他妈装蒜,你以为邢濯拿你当什么?真是笑
贺济悯看着那张刚刚还在说话的脸,现在被一只皮鞋压了。
李梧桐的脸被鞋底压了几道褶子,嘴里呼哧呼哧出气,自己抬了胳膊往那只皮鞋上放,谁啊,操,我他、妈是李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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