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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人间观众(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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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药不笑了,就缩在柳观晴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知道柳观晴说的是实话,但是年少轻狂一时冲动许下的诺言,如果真想兑现,会面临艰巨的考验。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空有痴情,最后只剩悲伤遗憾。柳观晴还需要成长的更强大,更成熟才行。

柳少侠,认识你真好。刚才那些傻话以后别再说了。谢无药不敢让自己过度沉迷在他的怀抱中,稍一用力,就挣脱了他,坐回到房间的大床上。他毫不避讳,当着柳观晴的面宽衣解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躺好,现在还不到晚上,容我在你这里多躺一会儿吧。

柳观晴很是沮丧,却没办法证明自己的真心,嘴上说的再漂亮有什么用?他能变的出千霜的解药?他根本没法为谢无药做什么有用的事。

他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了过去,巴巴的跟到了床边。

谢无药便往床内侧挪了挪,让出一个人位,轻声说:你要不也躺下歇会儿,给我挡挡后背的风?

柳观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谢无药的请求。他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脱了外袍,就像昨晚一样贴着谢无药的背躺下。又怕碰到他背上的伤,动作小心翼翼的,自己绷的笔直,其实躺的并不舒服。

可是能与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哪怕只是并排躺着,什么都不做,柳观晴就觉得满心的欢喜。

真希望天一直不要黑,真希望这里不是谢府,而是他说了算的自己家里。

当晚,路远之代表携厚礼,登门拜访谢大人。

路远之的官职相当于正四品,与谢府大公子谢承铭官位相当,看起来像是同僚走访。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他这是代表睿王来拜内相谢浩然的山头。

睿王入京,为了庆贺冯太妃的寿辰,少不得要与宫中太监总管打交道。明面上保持一定的交往示好的态度,是不能少的环节。但是作为外男,又是分封在外的藩王臣属,送东西去宫里不成体统,就只能先去谢府拜会了。

柳观晴是谢府客人,又不是官宦子弟,路远之来访,他也不必出去应承什么。可是谢无药在掌灯后就被叫走了。

谢无药当面换下了之前左家给的新衣,换穿上了谢府普通家仆的旧衣,而后悄悄对柳观晴说:柳少侠,我今晚走后可能会在睿王府一段时间。无医若是有了解药的线索,你若有空帮帮他可好?

那是当然。无医若不回来,我明日就去太医院找他。但是等找到了解药,睿王府那么大,我去哪里找你呢?柳观晴心中隐隐不安。

解药如果真能找到,他们自有办法送到我手上。你放心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去睿王府,那里也不是龙潭虎穴。谢无药安慰了一句,忍住没说那里有个变态的事,怕柳观晴担忧。谢浩然那么精明,肯定不会让柳观晴白住府里,按照剧情是要充分利用一二,用不到自己瞎操心。

路远之送完了礼,没有在迎来送往的谢府下人堆里发现他要找的目标,心情有些郁闷,有一搭没一搭与送出来的谢承铭聊些不相干的事。

谢承铭早得了义父的指示,走走停停谈天说地故意吊着路远之的胃口,终于将路远之送到了停车马的院子里,见无药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的好戏可以开场了。

路远之远远的就发现,这车马院子里与来的时候不太一样。来的时候天还没有这么黑,现在满院子烛火通明,却有许多幽暗角落根本照不到亮光,他的鼻子也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路远之眼神好,顺着那味道一下就看到角落里有个赤着上身披散着头发的人,跪在两根拴马桩之间,手臂被拴马桩上的绳索紧紧束缚,左右拉开,让那缠裹绷带的脊背完全展露出来,那些绷带上血渍斑驳,没有绷带的地方也是新伤旧痕遍布。那是介乎少年与成年男子之间的身体,细腰乍背,身量偏瘦,肌肉却匀称。鲜红血渍铺陈在苍白的肌肤上,在路远之看来简直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

一个粗壮的家丁正挥舞着一根鞭子,似乎要往那人背上招呼。

谢承铭微微蹙眉,呵斥道:没看见有贵客么?你们闹什么,拖去刑房处置便是。

路远之心想他们大概不知道,他其实很喜欢看这种刑虐的场面,比刚才招待晚饭时那些莺莺燕燕的歌舞对他更有吸引力,他甚至无比期盼着皮鞭赶紧抽在那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谢无药听着他们走近,赶紧喊道:大公子,饶命!

谢承铭的脸色更难看,对路远之拱拱手说道:让路大人见笑了。容我去看一眼这些下人再搞什么名堂。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以一并听听,或许真有什么冤情呢?路远之凑了过来。

谢承铭心说还真与传闻中一样,这个路远之果然有这方面的癖好。不过走近了就能看出,无药身上那些伤,根本不是作假,是真真切切伤痕累累,听说他中了千霜之毒回来又进了刑房,也不知道这次任务能否支撑。

谢承铭心中担忧,面上不动声色,指着那个拿鞭子的家丁问道:他又犯什么错了?

谢无药却抢先说道:大公子,真的不是下奴故意惹恼那位客人。实在是那位客人的要求很难做到。

那家丁呵斥道: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让你陪客人睡觉么?躺着就把活做了,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有点姿色,哪里轮到你陪客人。你还想巧言诡辩,大公子才不会上当。

路远之闻言蠢蠢欲动,因为他已经认出来,这就是白天在马车里被人压着吻的那个美人。他内心一阵狂喜,如饿了许久的狼盯上了一只落单的小羊羔,眼睛直勾勾盯着谢无药,思量着怎么把人搞到自己手上。

谢承铭冷着脸吩咐道:既然这样,还是老规矩,将他关刑房里慢慢折腾。前一段不是打服帖了么,怎的才放出来又惹是生非。你们到底行不行,调.教个人都不会?

路远之再也忍不住,接茬道:谢大人别动怒。我这里有现成的法子能教人,无论多烈性,到我那里三五日的功夫,准保脱胎换骨服服帖帖。

哦?谢承铭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欲擒故纵道,不是我不信路大人的本事,实在是这人太顽劣。怎好意思麻烦旁人?那谁,你们将他栓这里干什么,赶紧拖走。还不嫌丢人现眼!

拿着鞭子的家丁小心翼翼解释道:大公子,其实是老爷吩咐将他拴在这里的。说是治治他怕羞的毛病,车马院子人来人往的,将他剥了衣服拴在这里,每天打一顿,饿几天晾几日,他熬不住了就会乖乖去陪客了。

谢无药知道原书剧情,谢浩然还真将主角受拴在这院子里虐了几天,路远之也特别沉得住气,每天都找借口来看,拖了好几日才将主角受带回睿王府。

希望之前在车子里那一幕能够刺激路远之想入非非,别耗那么久,干脆点冲动一些,今晚就将他带走。若是路远之没那胆子,谢无药也不会老实的被拴在这院子里过夜。这些绳索根本捆不住他,等确认路远之走了,他便回去柳观晴屋子睡觉,这府里除了谢浩然,没人能拦的住他。

路远之喉节上下滚动,再次开口:谢大人不妨给我一个面子吧,你家这奴才正是我喜欢的调调。借我玩几天,也顺便□□好了再送回来,谢大人尽管放心,人肯定都齐整活着送回来,不耽误他以后招待客人。

谢承铭听得一阵恶心,面上却继续按照计划行事,表现出权衡利弊的模样,过了片刻才说道:路大人说的有道理。只是借个仆人用几天,这种小事我能做主。但最好尽快用完,活着送回来。不瞒路大人,这下仆是我义父的出气筒,好在这几日义父应该都会去宫里忙冯太妃寿辰的事情,应该暂时不回府里住了。

既然谢承铭卖了人情,路远之也不客气,虚伪的又恭维了几句,终于心满意足上了马打道回府。

谢无药随意裹着仆人的外袍,依然散着长发,跟在路远之的队伍中,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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