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竞听愣住了,前世什么的这个闪是不是有点儿大?
谢如渐说:当然这不重要,你都不知道是多少辈的重孙了,重要的是你这块牌子是不是之前离过你手?
白竞努力想了一会儿:啊,是,我想起来了。他说,大概两年前,我去外省采风的时候碰到了交通意外,人虽然没事,但是牌子摔出去裂了一条缝,我心疼死了,后来打听下来说那附近有个镇子上的一位老匠人最擅长修补木头家什,便送过去修理。他修得很好,几乎看不出裂痕,再后来就没离过身了。
谢如渐点点头:那就是了,那人往里头放了点儿东西。
什么?白竞睁大了眼睛。
白静静还有其他被她吸收了生命力的角色都是因为那东西还有你的创造力出现的,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了。谢如渐说,东西我拿走了,所以跟你说一声。
白竞接过了那块重新出现了裂缝的桃木牌,有点惴惴不安:那以后
一般来说不会再有类似的事,谢如渐说,不过不排除白静静什么时候又想出来玩的时候会来找你,毕竟她已经活了。
白竞:
楚灵崖刚好走过来,看到他们两人躲在一角窃窃私语,立马警惕度又上来了。
虽然楚灵崖已经知道常囿心那个白痴喜欢上了白竞的女装版,虽然他觉得白竞对常囿心好像也有点那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如渐哥那么好!
不行,得保护我方如渐哥!
楚灵崖小跑过来:如渐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自从知道自己进了游戏后,谢如渐特地把天禧派了进来,还自己出门跑了几个地方调查白静静后,楚灵崖的底气不是一般二般的足,他现在觉得自己距离追到谢如渐已经迈出去了很大的一步,取得了可喜的成效,所以这阵子也变得越来越缠人和会吃醋了。
谢如渐一听他声音就头疼,飞快地对白竞说:跟你开玩笑的,东西我已经处理好了,白静静就算能出来也对你没威胁了,总之这次你欠我的记得要付钱、要付钱、要付钱,账号金额我回头发给你!
说完这些,他便飞快地跑了,白竞甚至来不及回上一句什么。
阿竞,时间差不多了。林英芝的声音传来。
白竞应了声好。
他转身正要出去却愣了一下,一瞬间,他仿佛在骚灵的角落里看到了人影。
白静静抱着黑猫暴风雨,唐管家则跟在她的身后。
看来你也要开始新生活了吧,漂亮的女孩笑着说道,去吧,别让我瞧不起你,不然我说不定还会来找你的!
白竞回过神来,角落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他笑了笑,快步走出去,登上了舞台中央。
拿起麦克风,白竞环视四周一圈,他看到了无数的记者和读者,看到了常囿心惊讶的脸。
大家好,我是白竞,白色的白,竞赛的竞,白婧是我过去的笔名,我就是白静静系列的作者他清楚地说道。
第51章永生花1
女孩抬起头,天空灰蒙蒙的,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风很大,雨水从窗外倒灌进来,很快就将她淋了个浑身透湿,身上的衣服吸饱了雨水,湿哒哒地粘在她身上。应该让人感觉很难受,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个她就像以往那样,跟在她的身后。
她是在一个月前出现的,刚开始只是在梦里出现,不说话,也不干什么,只是低着头,
看着她。是的,虽然没有抬头,没有看到她的脸,她就是知道她在看着她。但凡她出现过的夜晚,第二天起床她的精神一定不好,一不留神就会摔个跤丢点东西什么的。然后,大概是十多天前,她开始在她的生活中出现。
现在回想起来那显然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像是猛兽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猎物。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出现在人群中,像是她去逛商场的时候,忽然在对面的商店里看到她,又或者是等公交车的时候,从面前开过的出租车里,有她的脸孔一闪而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离她越来越近了。
不再是人群中的匆匆一瞥,或是远处窗口里的一个人影,她开始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出现在隔壁公司,出现在小区里,甚至出现在她家的楼道里。一个星期前的一个雨夜,她在半夜惊醒听到敲门声,起床去开门,结果透过猫眼看到了她。
她终于出现在了她面前。
还是像梦里那样,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干什么,只是沉默地站着,看着她。
整整一个月,她一点点被吓疯!
她去了很多地方向很多人求助,她找那些庙宇里的住持,道观里的大师,街头算命的、乡下跳大神的,甚至跑到警察局待着,就为了能够不回家,不见到她,但所有一切都是徒劳。
住持替她诵经,说是前世冤孽;大师绕着她泼狗血,说是驱邪避煞;街头算命的要她买玉佩可以挡煞,跳大神的围着她念念有词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她就在旁边的角落里站着依然不抬头、不说话,只是看着,像是用一种黑色幽默的方式在嘲笑她。倒是公安局,不知道是因为传说中的阳气重还是因为人多,她没有过来,她只是隔着一道电动门,远远地看着她。
她知道,她终归是要出来的。
够了!真的够了!
她去做了心理咨询甚至看了精神科,他们认为她已经到了严重抑郁,幻视幻听的地步,他们告诉她,她是不存在的,那只是她的幻觉,只是因为某个心结引起了她的心理问题,就像是一部机器,一旦一个小齿轮滑牙,一环带一环,就变成了十分严重的问题。他们给了她大把的药,甚至让她接受物理治疗。
药物让她昏沉嗜睡,她一度以为自己好转了,因为看不到她,但是当某天早上她醒来,发现她就坐在自己床边的时候,她终于完全崩溃了。
真的够了!
去你妈的!不就是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死了,也是鬼,是厉鬼!
她年轻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配上湿透了的贴在脸上的发丝,看起来有点儿狰狞。她知道她在自己身后,她甚至可以用眼角余光看到她。
她比她矮那么一点儿,大概半个头,人很瘦,总是穿一件老旧泛黄的白色雪纺连衣裙,如果不是因为持续一个月的作祟,其实一点儿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鬼怪,反而看起来有点儿楚楚可怜。
好极了,她想,你就等着吧,等我死了,咱们走着瞧!
她冷笑着,猛然从高处一跃而下,伴随着重重的咚的一声,她摔了个四分五裂。
现在,她就像一摊泥,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