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对。
做好我们的事就是了。
哎好。楚灵崖嘴上答应着,内心仍感疑雾重重。
对了如渐哥,那天楚灵崖鼓起勇气,正想开口再问问那把梳子的事,谢如渐却已经离开了。
又没来得及!楚灵崖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
谢如渐回到后院,表情才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楚灵崖的猜测即便不中亦不远,弑鬼师曾经去过的直播地点的确大多数都和阴司有关,有的是荒废关停的栈馆停狱,有的则还在使用。
可使用中的栈馆停狱怎么可能允许人进去直播?除非,那些地方的管理者出了事,而这些,弑鬼师的直播文字帖里却并没有涉及,就像是统一地屏蔽了这部分记忆似的。
谢如渐抬起手,在镯子里头挑了一阵,褪下一只细银丝镯子,往地上一丢,那只镯子就化作了一只羽毛雪白的小鸟。
谢如渐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把纸张折起来绑在小鸟的脚上。
速去速回。
啾啾!小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声,似一道银光飞了出去。
灵崖,这里这里!
楚灵崖穿过人群跟张冲汇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上次见面换了联系方式后,楚灵崖还以为跟张冲的交集就中断了,没想到对方真的联系了上来。尽管两人是高中同学,但私人关系并没有那么铁,楚灵崖猜想张冲可能有别的事找他。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做素菜很出名的小饭馆,此时正是饭点,饭店里高朋满座。不过既然是主打素菜,这间馆子的装修便全是往清净高雅那个方向靠,店里流淌着古典乐曲,人们讲话也大多是轻轻的,偶尔发出几声咳嗽都是特为压抑过的。
楚灵崖落座,便有服务员将菜单递了上来,一个复古卷轴,还裱了层丝绢,楚灵崖拿在手里抖开,顿感自己像个宣读圣旨的公公。
随便点啊,张冲热络地说,这里的菜量比较小,不多点点吃不完,我喊你出来的,我请。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下次我请你。楚灵崖谨慎地点了几个性价比较高的菜,又递回去给张冲,后者又补了好些,才把服务员打发了。
楚灵崖看向对面的老同学,觉得张冲似是面有忧色。他问:来了常乐这阵子还顺利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张冲便连连唉声叹气:唉,说顺利也顺利,可又其实不太顺利。那个,我约你出来吃饭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我知道这可能有点儿唐突,不过我最近真的被一件事搞得很烦恼。是这样的,我老婆苏沫,你还记得吗,她最近出了点儿事。
服务员把菜一道道的布上来,张冲又喊了一壶号称猴儿酒的素果酒,一边饮酒一边给楚灵崖讲。
楚灵崖道:苏小姐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老婆不是为了跟我来常乐,所以把工作给辞了吗,我想着反正我们也打算要孩子,就让她暂时待在家里休息休息,偶尔接接工作在家做,反正我一个人赚钱也够用。我们住的那个小区是我公司给配的,叫亭云花苑,不知道你知道吗?
楚灵崖点点头:挺不错的一个小区。
我也这么觉得,我们公司在这方面福利还是挺不错的,唉,我说远了。其实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区安保物业看起来都不错,所以我就放心留沫沫一个人在家去上班了,谁想到头一天下班回来就看到她一个人缩在家里,怕得不行的样子。我就问她怎么了,她说白天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听到有人一直在敲门。她去猫眼看了却发现外面没有人,但是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她就开门出去看了。
楚灵崖说:这个动作太危险了,我觉得你有必要跟苏小姐强调一下,不管多好的小区,碰到这种事还是要有警惕心,最好是直接打给小区物业或是报警,门外是不法分子的可能性很高。
唉,我都觉得如果是不法分子可能还好对付一点,其实沫沫说她可能看到了鬼。
鬼?楚灵崖一愣,白天吗?
我也觉得有点荒唐,可是沫沫她不是那种随便撒谎的女孩子。她说她当时开门出去后,看到墙上有个女人,看着她。
墙上?
是啊,说是门背后的墙上有个女人的影子,那女人就像皮影戏一样,是薄薄的一片,也看不清楚脸,因为头发很长,把脸遮住了。沫沫看到她以后,她就忽然动了起来,像是要从墙里爬出来似的,把沫沫吓得够呛。
楚灵崖心想,见鬼的桥段对他来说固然司空见惯,苏沫说的这个鬼还挺有创意。
楚灵崖问:后来呢,那女鬼真爬出来了吗?
不知道。张冲说,沫沫被吓得半死,直接把门一关就逃回了家里,然后就一直把自己反锁在工作室里,一直等到我回家,整整一天,连一口水都没喝,唉。
后来呢?
后来我当时听了以后也吓了一跳,可是沫沫已经这么害怕了,我怎么能表露出来。我只好硬着头皮告诉她不要怕,有我呢。好不容易把她安抚下来以后,我特地去门外看了看。我们门外那条走廊没有窗,确实比较昏暗,我在墙上看到了一些污渍,的确是有那么点儿像个人的样子,就想可能是沫沫太害怕,看错了,但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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