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昀:所以,大家的目标都是时少爷?
正在做最后一道数独的时川河:?
这什么魔鬼开展?
时川河刚想说自己的分析,就听郭昀又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接了句:现如今场上只有时少爷没有动机和杀人目标了,我觉得时少爷很可疑啊。
时川河一顿。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郭昀,视线离开了电脑和键盘,却是敲下了最后一个数字,成功解开了电脑密码。
有一段视频。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出声,导致了没有人接郭昀那话,就都凑了过来。
视频是在一个酒店房间里面,摆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桌子上还刻了个魔法阵。
拍摄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没过两秒,就有一个黑袍男人出现在镜头里。
他坐在了椅子上,跟着他进来的人被p上了时川河的照片。
只听那黑袍人的声音响起:你确定要跟我做这笔交易吗?只要你点了头,那样东西就会归我,而我将会给你无上的权与利还有你想要的一切。
视频到这里就终止了。
黑袍人的声音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所以也无法确定只是npc还是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如果是的话,他们估计这十有八.九就会是时川河的目标人物了。
这个房间!何夏激动道:是楼上的房间!
她说:楼上有一个占卜屋,就是这些摆设。
叶延扫了一眼电脑,确认了没有别的东西:那我们先上楼看看?先确定大家的目标人物都是谁,互相好提防。
众人都没有异议。
但是在时川河和叶延从那昏暗的小角落走出来的时候,何夏和郭昀也终于发现了他俩的异常。
何夏:?你们这是做什么?
时川河不想回忆刚才那令人生气的一幕,叶延却丝毫不在意,弯着眼简略的解释了一遍,他虽然说得简单,但一口一个小少爷的,听得时川河动了动自己的手。
手铐扯了一下叶延,无言警告。
何夏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来: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落在他们身后的郭昀看着他俩底下的小动作,垂下了眸子。
三楼的门被链条锁着,上头还坠了个六位数的密码锁。
密码提示贴在大门上
【已知:△+△=10
△+○=□
□+△=12
密码为:△、半圆、□、简笔画的房子、△】
517125.时川河和叶延几乎同时算出来。
叶延扬了下眉,看向时川河的视线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岳山转动密码后,锁也应声而开。
然而三楼的走廊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灯火通明。
甚至在他们推开了三楼的门后,整个酒店的灯光就开始闪烁。
啊!何夏已经开始有些害怕的抓住了岳山的手臂:求求了别搞我已经怕了。
她这话刚说完,整个酒店的灯就一齐熄灭。
甚至节目组还十分搞事的在摁下电源开关的同时附赠了一个灯泡破碎的音效。
响彻整个酒店,也拉响了何夏的尖叫声。
说真的,在此刻,时川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身边的同性好友都说不要和怕鬼的异性去鬼屋。
因为真正恐怖的不是那些鬼怪,也不是突如其来的黑暗。
而是耳边高分贝的尖叫。
宛若一把把索命镰刀,几乎要将时川河的耳朵划破。
时川河天生听力就比较敏感,受不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大喊大叫,寻常人喊一声他的脑袋就嗡嗡作响,现在听到这要摧毁玻璃杯的声音,那已经不是嗡嗡作响就能解决的了。
他觉得自己耳朵疼。
而且要聋了。
时川河忍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抬起自己没有被拷住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虽然何夏只是叫了一秒就停了下来,但余韵始终在时川河耳边回荡。
他弯了一下腰,所以叶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叶延下意识的用自己被铐住的左手抓住他被拷住的右手,在一片黑暗中去找他:时川河?
他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怎么了?
明明耳边还有岳山和郭昀的抱怨,可时川河就是能清晰的在一片嗡鸣和混乱中找到叶延的声音。
他借着叶延手上滚烫的温度,借着叶延低沉的声线,借着他的力气深吸了口气,勉强缓了一下。
没事。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先开灯。
太黑了,根本看不见。因为何夏在自己旁边,岳山不敢乱动,以免不小心冒犯到女性:我连北都找不到。
叶延冷静道:没事,我记得大概的路。
他的手还紧紧的牵着时川河的手:小少爷,跟着我。我记得开关在哪。
时川河觉得他抓着他的力道有点大了。
反正他们的手被拷在了一起,就算是不牵手,他也不会走丢。
时川河想他应该是要挣开的,趁着现在一片昏暗,夜视摄像头拍的不太清楚的时候先挣开。
不然到时候热搜就又会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了,不然到时候在酒吧的事情又会被翻出来说,不然
叶延的手真的很温暖。
时川河被拉着往前走了一步。
他耳朵里的刺痛感和脑袋的轰鸣在这灼热的温度下一点点平息。
像是久旱的大地接受了一场大雨的洗礼,所有的干裂伤痕愈合,生出嫩芽。
他的心跳在这份滚烫下一点点加快,让他忘却了刚刚的尖叫声,也让他忘记了他要挣开叶延的手这件事。
时川河现在满脑都是混沌的。
他觉得他没有办法思考,但大脑好像又在飞速运转。
这是令他极其陌生的感觉,陌生到让他忍不住想要逃避,躲进自己的小屋子里,打开MP3,再一次不断的重复去播放那一首他连歌唱者在哪里会停顿都记住了的歌。
那是他的安全地带。
是他的避风港。
但好像
这样也不差。
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这种未知的电流将他的骨髓都刺激的酥.麻,像是全身都踩在了电网上。
可他不害怕自己会被电成一团焦糊。
为什么呢?
时川河心里有一瞬的茫然。
然后他被带动着再往前走了几个小步。
随着动作,叶延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手上的茧有些粗粝,时川河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在外留学时,有不知道他身份的中年男子在跟他握手的时候暗示的磨了一下他的手背。
当时他是什么感觉?
时川河还记得。
他当时恶心到当场抽出手冷冷的问:知道我是谁吗?
后来那名中年男子得知了他身份后惊恐的跟他道歉,时川河反胃到几天都没有吃下饭,每次洗手的时候都不住的想要多洗几遍自己的手。
他有一定的精神洁癖和偏执性。